余时秋坐进了车的副座,湛云石弯腰为他系好安全带,才发动了车子,向预订好的餐馆驶去。
服务员训练有素,脸上带着标准热情的微笑,对于这对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客人,没有流露出丝毫吃惊或疑惑的情绪。
这是一家情侣餐厅,来这的客人成双成对,大多是热恋中的情侣,举止亲昵,洋溢着幸福甜蜜的气息。
这一对客人,非常亲密。高大俊美的男人始终揽住他的男朋友,时不时低头轻声说着什么。他怀里的人似乎非常害羞,根本没把脸抬起来过,依稀可见清秀的五官。
他们像一对连体人一样,走进了预订的包厢里。
服务员例行笑着祝贺他们:“祝两位先生甜甜蜜蜜,长长久久。”
没想到那位俊美的先生在她离开前,给了一笔不菲的小费。
门关上了。包厢里一片寂静。
余时秋松了口气,支着下巴,玩弄着桌上鲜红欲滴的玫瑰。他看着玻璃窗外浓烈的夕阳,染红了房屋,染红了树木,染红了熙攘的人群,有种如在梦中的恍惚感。眼前的一切真实到虚幻,让他喘不上气,头疼似的趴在了桌子上。
熟悉的、可怕的、湿冷的气息像潮湿的水汽,裹紧了他,头晕的感觉更加强烈。
那个声音在呼唤他,飘进了他的脑子里:“秋秋,哪里不舒服?”
余时秋抬起了头,望进了一片深蓝里。他清醒过来,房间里干燥整洁,哪有什么湿气?他惶然地抱紧了湛云石,嗅闻他身上特有的那股清香,才安定下来。
他不再恐惧不安,逼穴却湿痒起来。他急切地用下身磨蹭着男人的鼓包。穴口张开了,吞咬着被蹭进去的粗糙布料,阴蒂磨得发疼。淫水从身体深处流淌出来,濡湿了大片深色的布料。
湛云石嗅吸着空气中破碎的情绪它们已经太微弱了,构不成完整强烈的情绪,也无法被食用了。他想起那棉花糖一样柔软舒服的快乐情绪。
他把余时秋抱进了怀里,手臂寸寸收紧,直到他们的吐息都拉扯在一起:“秋秋,我们来约会,不开心吗?”
余时秋混乱地摇着头,红润湿热的唇瓣轻触过湛云石冰凉的嘴唇和脸颊,条件反射地扬起了笑容:“开心。”
他拉住了湛云石的手,往自己的下身摸去,哀求道:“摸一摸,摸一摸。”
湛云石两指陷进微湿的布料里,顶着它们向肉缝里摩擦。粗糙的布料被穴肉吞湿了,厚重地操弄起逼穴来,余时秋浅浅地呻吟着,脸上是两团红晕。湛云石曲起指节,刚刚顶蹭上阴蒂,肉穴里就喷出了大量淫水,把裤子淋得湿透。
余时秋蛇一样扭动着身体,用还在喷水的逼穴蹭动着那一大团鼓包,细细地喘气。
湛云石五指捏住了他的后颈皮,拎得他上半身微微悬空。余时秋没骨头似的任由他拎着,伸手索求拥抱,脸上还是那个甜甜的笑。
消失了。
痛苦还是快乐,悲伤还是幸福,恐惧或是愤怒,全部消失了。就在刚刚,就在此刻。
湛云石松了手,看着秋秋在他的怀里蠕动,是一块还在呼吸的肉。
黑色透明的触手爬满了房间的空隙,玫瑰花被甩在了墙壁上,溅出殷红的花汁,留下一团淡淡的红。
他凝视着余时秋痴笑的脸,身体里的水雾蒸干了似的冲撞着人形外皮,破开一小撮一小撮黑色的烟雾。他伸出舌头,在余时秋的嘴里疯狂地扫荡,汲取着他钟情的香甜汁液。
黑雾浓稠成了水珠,附着在器具表面,整个房间像浸泡在了黑水里。
吃不饱,吃不饱,他的秋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