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又重归了平静,余时秋缓过神来,舌尖舔湿了伞面上的花纹,面色潮红地痴笑了起来,喃喃道:“还要...”

水下又剧烈地震荡起来,击打着被缠住的雪白皮肉。

余时秋迷蒙地呻吟着,心甘情愿地献上了自己的肉体,直到昏迷过去,才蜷缩在密集的黑色触手里,被抱了出来。

天色昏黄,夕阳的余晖像一摊脓液,胶着在桌上馥郁鲜嫩的花束里。

湛云石松松靠在宽大的椅子里,一手圈在余时秋的腰上,用手指轻轻割滑着嫩弹的皮肤。另一只手提钢笔,在白纸上丝滑地流淌着文字,字迹端正有力。笔尖触吻纸面,沙沙作响。

余时秋侧坐在他的大腿上,身体半蜷着,靠在他的怀里,捧着平板划来划去。一条小腿垂下了,无意识地轻晃着,一条小腿屈曲,踩在身下那条健壮紧实的大腿上,像猫儿样,脚趾一蹭一蹭的。

平板被随手扔在了地上,摔落进厚实柔软的地毯里,发出一声闷响。

余时秋抱着膝盖,脸贴在湛云石的脖颈上,把那一块有些冰凉的皮肤都捂热了。他发着呆,过了好一会,才小声开口:“我们可以去外面玩吗?”

啪嗒一声,钢笔砸在了桌面上,墨水脏污了纸面,咕噜咕噜滚动,在桌面上流下暗色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