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湿润的肉道里,搅起粘稠沉闷的水声。
余时秋左手无力地垂搭在湛云石紧实的臂膀上,另一只手五指张开,延伸进了他的灰棕色发丝里。
指间被发丝撩拨得发痒,余时秋手指拉紧了发丝,在心里痛骂,头发丝都跟他本人一样作乱的东西!
灰棕色头发绷直了,随着纤瘦的手指往后拉。
湛云石看着余时秋,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四指对准逼穴里的敏感点用力抠挖摩擦,食中二指甚至夹起了那块软肉,把它往上提拉。包裹住阴茎的触手开始加速滑动,盖在头部的黑色花蕊疯狂震动,几乎要散成一条一条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慢点...慢点.....”
绷直的头发又散开了,手指蜷曲着,将发丝绕在了指间。余时秋一下子软了腿,全靠腰臀间的那双手臂才勉强站住。快感从阴茎和逼穴里一遍又一遍冲刷着他的脑子,直到那一瞬间,他头脑发白,嗓子里溢出了一声甜腻沙哑到极致的哭喊,白稠的精液射满了黑色的花蕊,逼穴里猛地喷出一大波透明液体,在地上蓄积了一滩水,多得像失禁。
余时秋眼神失焦,呜呜咽咽地呻吟。他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冷眼旁观,一个满身情欲地依偎在怪物的怀里。
他看着怪物把浑身发软的自己抱在怀里,亲吻他湿漉漉的脸颊,抚摸他的脊背,贴着他,一句又一句,像裹了蜜糖的毒药,“宝贝”、“宝贝”。
自从上次那句突然的“我爱你”之后,怪物大变样,就连性交也变得温和。他从一个暴徒,摇身一变成了个体贴居家的好男人,无微不至地包揽了余时秋一切的衣食住行。看起来,他俩倒真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夫。
用温柔伪装的陷阱,大概又是什么玩弄人心的新把戏。
虚情假意。血腥暴力。余时秋从没忘记那些被怪物折磨到崩溃的男孩女孩,鼻间还缠绕着血腥气,来自其他受害者,也来源于他自己。
灵魂飘荡在半空,又被捅进逼穴的粗长阴茎钉回了肉体里。没有畸形可怖的触手,还是正常人类的阴茎,只是尺寸略大。
阴茎慢慢捅开肉穴,在宫口小幅度地摩擦,直到肉道完全适应了这种满胀感,才加速律动起来。
如潮水般的快感一波波涌来,余时秋嘴唇微张,隐约露了一点舌尖。
湛云石痴迷地看着他,下面水声不停,上面的唇舌也激烈作响。
余时秋被两只手托住了屁股,两腿顺从地分开在湛云石的腰侧。
身体一凌空,就像小孩子一样被抱了起来。
晚上六点整。天近乎全黑,像铁灰色的幕布,笼罩了城市。
余时秋这回穿上了合身的卡其色风衣,里面是一件米白的毛衣。怪物就站在他的身侧,同样穿了一件风衣,只不过是黑色的。
房檐下一片昏暗,一人一怪物的脸庞模糊不清,诡异地安静。
湛云石在昏暗里欣赏着余时秋平静的侧脸,思绪乱飞,今晚去秋秋家拿他的身份证明,再顺便吃点能量,明天他们就能结婚了。
湛云石脚步轻快,拉着余时秋,钻进了车子里,弯腰为他系好安全带。
车子又来到了下三区。
他们手牵着手,挨挨挤挤地穿过人群,向稀疏的深处地带走去。那里一半是更见不得光的各式交易,另一半则居住着见不得光的人。
余时秋就住在这里。
道路坑坑洼洼,越往里去,人烟越稀少,因此,一点声音就格外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