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特地帮你去打听了一下。”

“哦……那林一砚有喜欢的女生吗?”

“林一砚?”祁嘉虞还没说话,又被姜蔚打断,她眼里透着惊讶,“你要追林一砚了啊?”

时澄月眨眨眼:“怎么了……你喜欢啊?”

姜蔚摇头,但是提起林一砚,她像是来了兴趣,话变得又多又密:“这人有点出名。还没分班的时候,我第一任同桌就跑去他们班门口堵他,说是想跟他做个朋友,结果他说他不缺朋友。我同桌又拿着网上学来的土梗撩他,问他缺不缺女朋友。”

时澄月下意识问:“那他说什么?”

姜蔚:“他说:同学,你真让人害怕。”

祁嘉虞也跟着笑出声来。

顿了顿,姜蔚又说:“你们是不知道,我那个同桌超主动的,那个上午一下课就拉着一帮女生堵他教室门口,他就是不出来。后来第三节课下课终于把他逮到了,我同桌问他是不是改变主意了,他说是的。”

“我同桌当时眼睛都放光了,结果林一砚说他本来想熬到第四节课下出来上厕所,但是他的身体告诉他他可能熬不过第四节课。”

时澄月坐在最后排的桌子上,另一只脚踩着椅子,下巴支在膝盖上,听到这话终于没忍住笑了几声。

“闲着就发呆,喜欢转笔转书,习惯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看着好像很无聊很没劲,但是打篮球的时候又完全不一样,进球之后笑起来的那个样子可以推翻所有对他的无趣印象。”

“林一砚这人嘛,就是一个奇奇怪怪的,你永远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男同学。”

时澄月下意识想起昨天在篮球场时,少年的那个笑容,以意气风发四个字来形容再恰当不过。

“哎哎哎上课铃响了没听见啊!还在后面聊天!”

讲台被书本重重敲了一下,地理老师推了推眼镜,语气严肃。

女生们兴致缺缺地回座位,走到一半时,上课铃才响起。

祁嘉虞看着地理老师在讲台上尴尬的表情,偷摸着笑:“老大爷就会夸张。”

见时澄月没应,她问:“你看什么呢?”

彼时,时澄月的目光正落在那张长长的成绩表上,纸上名字密密麻麻,却因为在顶峰的缘故,使得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捕捉到“林一砚”三个字。

她回头:“看林一砚。”

看能把一百五的数学试卷考到一百四十八的怪兽。

·

第二节大课间下,廖卫峰过来通知大家搬教室,南楼八个班级都搬到北楼,原来的九到十二班还在五楼,剩下八个班按顺序位于三楼和四楼。

“真无语,北楼那四个班应该从来没搬过教室吧。”时澄月身边的女生抱怨。

“重点班怎么能把时间留在搬教室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上。”

从长长的南北走廊过来,时澄月抱着一大叠书,抬头就可以看见五楼走廊上聊天打闹的男生们。

她眸光一瞥,一眼瞧见了林一砚。

他背对着时澄月,和一群男生站在一起。手肘架在护栏横杠上,手里的书卷起又松开,然后在指尖一转又跌入手掌,如此反复循环。

“真的挺帅的。”时澄月的手臂被人撞了一下。

她问:“什么?”

祁嘉虞下巴一扬:“林一砚咯,真追一下也不亏。”

·

上午第四节课的铃声区别于其他时间段,专属于午间休息时光。

时澄月拿出餐具,和女生们走在去食堂的路上。

她冷不丁出声:“楼上那几个班级是不是都习惯去一食堂吃饭啊?”

江理实验总共有三个食堂,二食堂和三食堂就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