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望向她的时候笑容一顿,顷刻又恢复,没得到回答,他又问:“你苦着张脸干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尾音带笑意的颤。

“这里位子不好,我什么都看不见。”她无意识地抱怨。

林一砚想了想,起身:“你早说。”他说,“我们去内圈看。”

他拿过外套和挂在椅背上的志愿者牌子,手腕甩了甩,在腕骨上缠绕了几圈。

时澄月还坐在位子上没动,他疑惑:“又不想看了?”

时澄月赶紧摇头,起身跟在他后头。

燥热的风一吹,他身上那件宽松的白色T恤被吹得鼓起了袖口和衣角,勾勒出风的形状。外套没有拿紧,掉落在地,他捡起,不甚在意地甩了甩,搭在自己肩膀上。

他今天穿了条墨绿色的及膝中分裤,裤腿宽松又大,小腿肌肉恰到好处又不夸张,线条流畅。球鞋侧帮恰好卡在他的脚踝处,踝骨那一块骨头明显,彰显锋利锐气。

他偶尔会回头看一下时澄月,接收到对方疑惑的视线后,便轻描淡写撂下一句“怕你丢了”。

心像是被什么圆钝的钩子勾了一下,没有勾开尖锐的划痕,却让她的胸口一阵酥麻。

那一声“我们”,少年慢悠悠的步伐,和偶尔回头看她的那一眼,像富有节奏的旋律,一下一下捶打在她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