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澄月漂亮细眉和粉润润的唇一起垂下,大眼睛水汪汪:“没事的阿姨,他不想这么叫我就别强求他了。”

顾秀琦闻言,凌厉眼风扫向林一砚:“你到底是不是男孩子啊,扭扭捏捏的一点都不上台面!”她笃悠悠地吐字,“当年小护士剪掉的到底是脐带还是”

到此欲言又止。

林一砚瞳孔地震,眼前陷入一阵迷茫无尽头的黑。

他妈在说什么?他妈想说什么?

完蛋了,他妈好像要变成别人的妈了。

算了,不过如果是可以和时澄月共享妈妈的话,那好像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呢。

林一砚无声吐了口悠长的气,硬着头皮:“吃饭吧,兔兔。”

还是好想呕吐啊……

为什么美丽的中国字凑成叠词之后总是带着点无法言说的恶心呢。

听着那两个从他喉咙里发出来的咬牙切齿的两个字,时澄月笑得开心异常。

“哎呀,你笑起来真的好好看。”顾秀琦打心眼里觉得时澄月笑起来富有感染力。

良性循环的效果就是时澄月笑得更开心了,两人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只有林一砚像游走在频道外,机械地嚼着离自己最近的那叠和风海藻。

等聊的差不多了,顾秀琦才发现眼前那盘海藻丝都快见底了,她啧了声,嫌弃地看着林一砚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吃的脸都绿了。”

“对了,宝贝,你平时喜欢干什么呀?”顾秀琦问时澄月。

服了,怎么就从兔兔变成宝贝了。

林一砚吃不太下去了,他筷子一放,瘫在一边玩消消乐。

三个同类消掉的定理好像不太准,他觉得时澄月和顾秀琦待在一起就可以无情地消灭掉他。

时澄月的爱好有很多,但是她从众多爱好中挑出了一个最能显示自己学识的一个:“我喜欢看英文原版书。”

“哦!原版书啊!我们砚砚也喜欢的呀。”

用掉了最后一步步数,机械音冒出遗憾的一声,通关失败。

林一砚突然眼皮一跳。

“砚砚书房里还有一整套,那个叫什么来着,企鹅繁花系列”

“妈!”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林一砚不受控制地拍桌,反应有些大。

时澄月和顾秀琦都愣住了,傻傻地看着他。

整个空间霎时陷入一片落针可闻的宁静中。

时澄月皱眉,这反应也太大了点吧。

这有什么值得打断的。

林一砚目光游移,摸摸鼻子:“我想问问你们,我能去上个厕所吗?”

顾秀琦恨铁不成钢,怎么能在女孩子面前说这些。

难怪别人不喜欢你。

“快去。”

“哦。”

三人吃完饭,顾秀琦说她下午约了做脸,千叮咛万嘱咐让两人乖乖回学校,不要在外面乱跑。时澄月惊讶地问她不去参加晚上的家长会吗?

顾秀琦表示该讲的东西已经讲好了,她再在学校里熬到下午四五点实在是浪费时间。时澄月听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满是艳羡。

学校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做这些浪费时间的事情呢?

她和林一砚慢慢走回学校,初秋的气息逐渐浓烈,墙头原本葱郁翠绿的枝叶开始趋于金黄色,沿着石砖砌成的矮墙往外蔓延,整条道路上布满融融橙光。

时澄月一向话多,所有好笑的事情都要事无巨细地告诉林一砚。

而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呢?就是在对方停顿的时候抛出问句。所以林一砚此刻睁着有神的眼睛,虚心求教:“后来呢?”

林一砚很大程度地满足了时澄月的倾诉欲。

两人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