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是没有林一砚高,林一砚此刻正垂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浅浅的呼吸喷在她眉眼处。

时澄月早知道他长得好看,只是她从未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过他。他眼窝有些深, 瞳色偏黑, 像一汪表面清澈实际深不见底的星瀚湖海,太容易沉溺其中了。

所以她理智地不想和他对视,目光自然地错开下移, 看见他凸起的喉结, 重重地滑了一下。时澄月觉得自己的后脑勺有些发麻, 一点点不知名的情绪从心底慢悠悠地冒出来。

懊恼和挫败还在脑子里毫无目的地打转。

时澄月去拿桌上的试卷和笔,一本正经道:“学习要循序渐进,像我这种差生,一天学一点就够了。我要回家了,我妈还等着我吃饭呢。”

她收拾书包时的动作实在是有些快得让人眉目缭乱。

“再见!”

时澄月走后,林一砚坐在位子上,头顶电扇调到了最高档,风呼呼向下袭来。他心口燥意不减,手上的笔越转越快,用力过度间,笔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