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砚垂眼,低头看着那道困扰了自己一个下午的题,好像突然有了些解题思路。他拿过笔,将声音压成几乎和她一样低:“那你下次说话声音轻点。”

“我已经很轻了,还要多轻啊?”

“轻到,”林一砚顿了一秒,“轻到只需要让我一个人听见就行了。”

这可是林一砚自己送上门来的。

时澄月埋在手臂里的脸探出一只眼睛,她直起身子,搬着椅子往他边上凑了凑。

两人的椅子近到快要贴在一起。

作业也往这边挪了些位置,她用气声道:“这样就只有你能听见我说话了。”

林一砚低头,看着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的膝盖,他默不作声地嗯了声。

“安静点!”教室外突然一阵严厉洪亮的怒斥声。

时澄月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

抬头看,窗外并没有老师。她不由感叹黄忠实的嗓门是真的大,训楼下班级的声音都还能传到她的耳边。

时澄月不敢再多说话,她怕黄忠实巡逻到这边来,只能低头写着作业。

碰上难题的时候又戳戳林一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