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砚晃了晃脚,眉眼敛着,脆弱感丛生:“脚崴了,走不动。”

前几天才被应成俞和十二班的班主任一顿严厉批评,现在打个篮球又能崴了脚。

林一砚,你可真够可怜的。

“那……我送你回教室?”时澄月随口问。

“不用。”他拒绝,“我自己走就行了。”

“你一个人能走吗?”

“慢慢走就行了。”

如柳絮翩翩拂过喉间,时澄月抿唇,手指蜷了一下。

如果说刚刚只是单纯出于礼貌的发问,那么这一刻她是发自内心地觉得林一砚还挺可怜的。

“那我先走了。”

“好。”

时澄月走后,猫猫又如墙头草屁颠屁颠地朝林一砚跑过来,继续匐在他身边,又开始娴熟地用脑袋蹭他的手掌。

林一砚微偏过头,望向时澄月远去的背影,直到楼道内再无脚步声,下颌线动了动,手指抚摸着猫咪的脑袋。

时澄月一定没有看过《四重奏》,不然也许她就会知道

表白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成年人需要的是诱惑。

想学会诱惑,首先要放弃做人。当然,这样一般有三种模式:要么变成猫;要么变成虎;要么变成被雨淋湿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