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要惊动自己班的班主任。
班主任的呵斥显然比应成俞的严重得多,用狗血淋头来形容都不为过。时澄月在门口听着都觉得害怕,她啧啧两声,不住摇头。
再看林一砚,一动不动地垂头站在那里,漆黑碎发缄默地搭在眉眼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简直像......像一条被主人痛斥之后即将被抛弃的流浪狗。
正常。林一砚又不是时澄月,好学生没有遭受过来自老师的痛骂,偶尔的一两次的确会让人难受。
只不过,这个十二班的班主任还真是名不虚传。祁嘉虞以前就说过他抓学生成绩抓得很紧,骂学生的时候也不讲言语分寸,称他一声魔鬼不为过。
骂到一半,符江开才发现已经上课许久了,他匆匆离开。时澄月装模作样地在门口来回踱步,幸好这位怒意上头的老师并没有注意到她。
时澄月知道应成俞的脾气很好,不然祁嘉虞那一家人不会这么喜欢他的。
等符江开走后,应成俞又语重心长地说:“现在已经高三上学期了,高考在即,高考的重要性不需要我提醒你吧?至于四班那个小姑娘吧......”
四班那个小姑娘?
说的是自己吗?
时澄月原本都要走了,又停下脚步。
“时澄月是不是在追你?老师觉得在这个紧要关头,不要让恋爱影响了自己的学习......”
林一砚打断他:“老师,她没有在追我。”
浓郁的日光披落在他肩头,却无端端生出点苦涩。
很诡异的,时澄月听出了一点委屈。
这是哪门子的委屈?
应成俞也是一愣:“她上次不是说”
“不是,她是随口说说的。”又一次被林一砚打断,“老师你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