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套上短袖,慢悠悠地刷完牙后下楼。

不仅是房间, 外面也开了暖气。

这就是他不给自己准备裤子的理由吗?

走到楼梯转角的时候, 时澄月听见林一砚的说话声,像是在和人对话,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她听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不是在和人对话,是在和狗对话。

脖子往前伸了伸,她看见林一砚蹲在地上, 手指点着坨宝的鼻子,语气带商量:“这样, 如果我把厨房炸了, 我就跟我妈说是你干的, 好不好。”

坨宝响亮地“汪”了声。

林一砚:“你叫一声, 就是答应的意思。”

坨宝:“汪汪!”

林一砚:“好的,这算一声。”

时澄月:“……”

欺负狗算什么本事!

“你醒了。”正这么想着,她突然和林一砚视线对上。

他半蹲在地上,一只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架在坨宝脑袋上。一人一狗齐齐睁着黑亮的眼睛望向她。

时澄月一时无措,她揪着短袖的衣角,有些无言,费劲巴拉地从宕机许久的脑子里挤出一句话:“我没找到我的衣服,你帮我放哪里了呀?”

林一砚:“都丢洗衣机了。”

都……都丢进去了???

天哪天哪这人有没有常识!

时澄月脸蓦得发白,音量拔高了些:“啊你知不知道内裤是不可以放……”

林一砚眼睫轻颤了几下,耳根有些发烫,轻声打断:“那个是我手洗的。”

时澄月的脸瞬间由白转红:“这……这样啊,谢谢你……”

她抿了下唇,“那你能不能再给我找条裤子呀,我这样在你家走来走去,很像一个变态。”

林一砚耳朵持续发红,他哦了声,起身,带她往自己的房间走。

时澄月仰着脸,视线落在他的肩膀上,宽阔平直。蹲下身去衣柜里帮她拿新裤子的时候,背后的肩胛骨动作有些明显。

记忆似满满涨起的潮水涌入脑中。

时澄月心猿意马地想,昨天,她的腿就是这样架在他的肩膀上,匀称细瘦的小腿肚在他大开大合的肩胛骨上颠簸。

可她不喜欢这种姿势,因为她完完整整地进入了他的眼里。

所以她小小声提议能不能换一下。

她的本意是换一个姿势,至少不是这样,他却误解,以为她想在上面。他听话地点头,手提着她的腰,轻松地变换姿势。

也是那一刻,她直观而清晰地看到了它,抵在她的月殳沟处,这触感太过明显,明显到让人无法忽视。

她根本无法想象,它会在十分钟后狠狠灌满她。

到最高点的时候,两人同时溢出声来,沉闷不稳的声息相互交织缠绕。

时澄月不敢相信那个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在他抬眼看向她时急急忙忙捂住他的眼睛,她只能感觉到他的睫毛轻飘飘扫过她掌心。

林一砚想把她的手腕拽下来,时澄月说不要。

他沉默一会儿,语气实在可怜又磨人:“你把我挡住了,我看不见你了。”

等时澄月听话地放下手,再一望他的眼睛。里面哪有什么可怜相儿,全是藏也藏不住的顽劣。

想到这里,时澄月眼里心里全是悔恨。她昨天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时澄月抬脚,突然踹向他的肩膀,却不想他好似背后长眼睛,反手捏住她的脚踝。

林一砚偏头看她,就在时澄月以为他会冒出什么不正经的话时,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想吃外卖,还是我做的饭?”

时澄月:“我……”

像是怕她选择前者,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