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澄月有些站不住,她一屁股坐在大床上。
眼前是黑漆漆一片,她只能盯着那簇手电筒的光出神。
“啪”一声,所有灯大开。
她用力揉揉眼睛。
林一砚走到她面前,给她顺毛:“今天不要洗澡了,喝点水,睡觉。”
“为什么不要洗澡?”
“会死。”他恐吓。
时澄月缩在被窝里,像个一声不吭的小王八。
“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林一砚说。
她依然不吭声。
林一砚:“时澄月?”
还是沉默。
“不说话我走了。”
她的手蹭一下从被窝里钻出来,牢牢捏住他的手腕。仰头,有些难过地看着他。
喝完酒容易引起交感神经高度兴奋,一些伤心事和高兴事都会在脑海里交错浮现,所以喝完酒后想哭是件寻常事。
林一砚在她床边坐下,点她脑门:“公主,从你过去幸福的二十年里想到什么伤心事了?”
“没有伤心。我就是想……”时澄月努努嘴,眼眶有些生理性发红。
“嗯?”
“想让你摸摸我。”
窗户没有关严实,露出一个缝隙,窗帘扬起又落下。
床头壁灯光线昏暗,这种暗调的橙黄总会生出无穷尽的暧昧气息。
光影落在林一砚脸上,像以高挺鼻梁做分界,半明半暗,看不清神色。
时澄月爬起来,手去抠弄他手腕上那个金色的小老虎。
她有些不高兴,借着上头酒劲发脾气,又贴近他、蹭他。
“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想摸摸我吗?”
作者有话说:
好消息:烧晕前把榜单完成了
坏消息:我真的要撅过去了
按照我的强健体魄,周四周五应该能好了,好了就日万,没好就当我没说。下次更新给大家发红包(提不动裙摆了拜拜
53 《gn 5853 》获取资源 番外五
◎在他手心里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
场面似乎是完全可控的。
如果时澄月没有在说出那句让空气陷入数秒沉默的话之后又吻上他喉结。
她也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亲哪里, 迷迷糊糊闭着眼睛,只将随心所欲发挥到极致。
淅沥雨声不知何时响起, 外头有人尖叫着往回跑, 嘴里絮絮叨叨地咒骂这鬼天气怎么突然下起了雨。汽笛声三两响起,厚重轮胎碾过成洼的雨水。城市一隅滂沱一片。
林一砚蓦然想起以往数次,醒来, 房间一室昏暗,纱窗拢起又掩下,天空闷雷翻滚,空气里是孤寂和黏腻的属于潮夏的味道。
只有他一个人。
但今晚不是。
窗外依然酝酿着即将到来的闷雷, 空气里依然残存着闷热夏尾的气息。
她膝盖抵着他的大腿,侧身挨着他,双手环过后颈,手指习惯性捏他耳朵。
天边的雷声迟迟不下, 他胸口的雷声轰然炸开, 敲得胸膛砰砰作响。
林一砚阴暗地想,他简直要爱死这种感觉。
“我不想亲你了。”时澄月抽了下鼻子,她往后退了些。
喉结那一块薄薄皮肤上传来的触感还一下一下振打他的耳膜。温热的口腔温度倏然离去,林一砚还有些不习惯。
他反应慢半拍地说:“什么?”
时澄月:“我说我不要亲你了, 你不想跟我住一个房间,你也不想亲我,你更不想……”她眼眶一红, 有点委屈地撇撇嘴,“我都这样了, 我不要喜欢你了。”
林一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