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下滑动,垂落在腿边的手抓紧衣角,酥麻从头顶蔓延到脚后跟。在这四月的天气里,凭空出了一身汗。

没等到林一砚的回答,时澄月耸耸肩:“好吧,那就算了。”

是现在就点破这层洇薄的窗户纸,还是再漫长地拖延至将来?

他妄图在这两端中找到一个适宜又恰当的最优解,但他此刻已经被不理智冲昏头脑。

他只知道,他必须要得到时澄月,他不想让时澄月喜欢别人。

刚往前走了一步,时澄月只觉手臂倏然被人拉住,霸道中却又带着摇摇欲坠的脆弱与可怜。

“哄哄我吧,时澄月。”

她总是这样,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句无心之间脱口而出的话就能通通具象化为一团火,点燃他藏在胸口里的掩埋许久的易燃物。

灼热,炙痛,却又像千百只蚂蚁慢条斯理地啃食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