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一起的?”

话到此刻,路梁终于看见林一砚漫不经心的情绪全部收敛,即使还是姿态闲散地靠着墙,浑身上下却透着紧绷。

眼睫微颤,猛烈焦灼的情绪掩盖在他的面无表情下,可是试卷的一角在他手间被捏得紧巴巴,发出一声细微噪音,手指捏紧到指节微微泛着白。

路梁:“连祁嘉虞都知道,你却不知道?”

“你管挺多。”林一砚的喉结滚了滚,语气惬意又带嘲讽。

他演技差劲地藏拙,却还是把那一瞬之间的狼狈暴露无遗。

路梁想,林一砚以往说话总是沉着冷静又无所顾忌,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林一砚,眼里分明露出躲闪。

这好像是路梁第一次,可以居高临下以完全胜者的姿态俯瞰他。

他不由心情大好:“你觉不觉得时澄月很可怜?”

林一砚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就因为心疼你那点喜欢,所以只能和你在一起。”

“闭嘴。”他低声说。

“林一砚,你真的很走运。”路梁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