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的少爷脾气,跑第一还不高兴了。”田鑫泽捡起那空了的水瓶,不敢置信地和他控诉,“少爷,我是帮你捡垃圾的命吗?”

他没搭理,头也不回地往十二班的位置上走。

去他妈的三千米,去他妈的春季运动会夏季运动会。他什么都不参加了。

早就忘记的回忆又在此刻涌了上来。

林一砚看着自己手里的卫衣,手指受不住地加力将它捏紧。

离开体育馆的那一刻,他扭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垃圾桶。

抬手,毫不留情地将卫衣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