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消散在空气中。

时澄月把最后一口药喝完。

如那两个女生所言,一转弯就能看见林一砚。他站在四班门口,两手撑着窗沿,低头盯着地面发呆。

再也没有哪个城市的天气比江城还要奇怪的了。昨天还是暴雨倾盆,今天就日丽风和。

灿烂阳光斜射下来时给教学楼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的雾气,也柔和地撒在他的周身,肩膀到手臂折出的线条干净锋利,彰显少年气。

时澄月刚想出声,祁嘉虞和田鑫泽就从另一边的楼梯口上来。

“咦,你怎么还没走?”祁嘉虞问。

林一砚说:“时澄月还没回来,我跟她说一声再走。”

祁嘉虞摆摆手:“走吧走吧,我待会儿跟她说,就这么大点学校,她还怕你丢了不成?”

林一砚没动:“她去灌水灌了这么久,应该是我比较怕她丢了。”

刚说完,如福至心灵般,他脑袋一偏,看到了时澄月。

他抬手冲她小幅度地挥了一下:“走了。”然后和田鑫泽往十二班的方向走。

祁嘉虞顺着林一砚的视线往后看:“你冲个药怎么这么慢,我以为一个小感冒把你干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