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问他。
这是贺砚回第一次,没有对他们之前那段时间的东西产生怀疑,而仅仅是好奇。
他在刚醒来,听说自己有了一个伴侣之后,只觉得可笑。
估摸着不知道是哪个好哥哥好姐姐又替他安排上了什么东西,他只想着在见到那个人的时候,要用最刻薄的方式结束这段滑稽的婚姻。
贺砚回不是一个什么感情丰富的人,但是小时候那种荒诞混乱的家庭关系,让他对于婚姻这种契约形式却是十分尊重的。
他曾经也想过,如果运气好的话,他也许能找到一个还不不算太讨厌的人,有用很好没用也罢,总归他也算全了个心愿。
在看见凌粟之前,他只觉得满心愤懑。
但在见到这个人之后,贺砚回却突然平静了。
这个人活泼,但很平和,对世界都柔软,却 又并不会被轻易伤害。他像是贺砚回素来规整冷淡世界里出现过的唯一一抹鲜活的亮色,是贺砚回经历过的所有人里面,唯一一个不怕,也不讨厌他的人。
凌粟只是想离开而已。
凌粟只是对现在这样的自己感到失望而已。
“我爷爷住院了,当你你住在他隔壁。”凌粟把他们的相遇简化得厉害,一句话就敷衍了贺砚回,“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