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

“他是我可以拖着,一辈子呆在一个小院子里的人。我们对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太大的强求,对我们来说有安安稳稳的小家就行了。”

“但你是很远的人,你需要更多的东西,你不该停在一个地方。”

凌粟看着贺砚回低着头露出来的修长脖颈,和因为和关牧州打架而乱了的发型,笑了笑,原本伸手想摸一摸,但手却在半空中停下了。

“所以你不用愧疚,也不用承担什么他带给我的感情。我的所有情绪,所有懊恼所有脾气,都是对他去的。你不用担心有一天我会用这个来威胁你。”

“你也不用怕,离婚不是我的什么筹码,我也不会拿这个威胁你什么。”

“我替老关跟你道个歉,以后咱们都好好儿地过吧。”

“不要再有关系了。”

贺砚回头顶的头发乱糟糟的,没了前几日见的时候那种精致,看上去有些柔软。

他低着头不说话,把柔软的头顶留给了凌粟。

凌粟最后还是没忍住,让手在他的头顶轻轻碰了碰。

“别摸我脑袋。”贺砚回的声音低低的,像一个委屈的想讨奖励的孩子,哽着嗓子却还倔着。

你和那个贺砚回有一个家,但是这个家是不允许我分享的,是吗

凌粟按了按他不听话的头发,嘴边的笑容轻松了几分:“好了,不摸了。”

那天下午贺砚回在凌粟病房里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