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粟抬起头来朝李医生温声笑了笑:“不错,没什么太大反应了。”

孩子很乖,没怎么闹他爸爸。

“刚才有人打电话来了,问了问你情况。”李一声摸了摸凌粟头发,“我想可能是你找人,就给你留了个电话。”

说着,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小纸条,放在了凌粟床头。

凌粟在找人这件事情,是关牧州和李医生叮嘱,说要是有人过来医院问凌粟情况或是看凌粟,都让她帮忙注意注意。

贺家那种家庭,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人辗转着能联系上。关牧州这个职业特殊,也算是认识几个说得上话人。可以多方打听之后,却也没有人表示,自己和贺家那边能熟到交换私人联系方式地步。

到底中间差,也不止一个阶层。

毕竟也不清楚贺砚回现在状况,凌粟和关牧州都没敢声张。

看见了桌上那张小纸条,凌粟心跳陡然快了起来。他原本撑在病床上双手攥成了个拳头,看着那张不知道从哪儿撕下来小纸条,和上头一行蓝色字迹。

“打电话人有说什么吗。”李医生没出去,凌粟也不好当着她面拨回去,试探地问了一句。

他怕。

怕不是贺砚回,却也怕是贺砚回。

他想见到贺砚回,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样,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这么久了却没半点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