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亮,吹进小院子里的时候还带着墙角很淡的野花香气。

贺砚回把脸埋在凌粟的脖颈里,一声一声地喊着凌粟的名字。

“在呢,在呢。”凌粟不厌其烦地一声声应着,顺手去旁边的茶几上扯了块毯子,盖在了贺砚回身上。

他家小天鹅最近老是夜里发热,可不能着凉了去。

哄睡了贺砚回,凌粟轻手轻脚地侧身下了躺椅,拿起手机进到了房里。

他关上门,接起爸爸的电话:“爸。”

“我找三院的朋友问了。”贺爸爸坐在酒店的书桌前,戴着眼镜皱着眉头的样子看起来有几分严肃。

“他们医院说不可以提供贺砚回的具体信息。”凌爸爸推了推眼镜。

病人的信息肯定是被严格保密的,但是凌爸爸和院长是多年好友,并且压根儿也就没仔细地问。

他不过刚开口,说了贺砚回的名字,那边的态度就立刻变了。

之后几乎就是三缄其口,为什么都再不肯说了,就连凌爸爸说有空一起吃个饭,他都忙不迭地拒绝了。

这让敏感的凌爸爸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小贺对之前的事情,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凌爸爸压着眉头问。

凌粟也很无奈:“是的,半点都不记得。”

“我许久不回国内了,对这边大多都 不太熟悉,也不好妄下推断。”凌爸爸揉了揉眉心,“小贺住院的时候,你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