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认识的小护士发微信,想问问贺砚回的情况。

“快点了,衣服给你挂在衣架上了,出来赶紧换。”

凌粟随便应了两声,在得知认识的那个护士今天竟然休息的时候忍不住皱眉啧了一声。

之前关牧州说他连个微信都不能卑微拥有的时候,他自己还笑关牧州功利,说他见到个好看小伙子就要微信,现在可好。

他连个人都找不着了。

换上西装坐在车里,凌粟皱着眉头看着窗外,心情十分不佳。

几乎又重复了昨天的故事,他和关牧州一左一右地在两边坐在车里,车被绝望地堵在高架上。

易家派出来接客人的车都配着司机,两个人坐在车里连唯一的活动都被剥夺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路无望,而凌粟今天连玩消消乐的心情都没了。

“你再想,也没办法不是。”关牧州看着凌粟的苦瓜脸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劝他,“别想了那么大人了,还能饿着自己不成。”

凌粟转头瞟了他一眼,脸色明显仍旧停留在心情不佳的范畴里。

“他没见着你之前难道就不吃饭了?活过这么大没吃过一顿好饭了?”关牧州数落起人来丝毫不留情面,“你不去一天,他就能饿着等你一天?”

凌粟抿了抿春扭过了头去没说话。

他倒是不至于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

虽然关牧州其实没说错什么。

此刻的六十公里外,市三院住院部的病房角落里,贺砚回碰了碰自己手边已经凉透了的饭盒。

油已经渗过了劣质的饭盒,冰凉着,在塑料袋上凝成了一层黏腻的膜。

贺砚回靠坐在床上,闭着眼睛看上去安静得像是一幅壁画。

“不吃吗?”护士长站在门口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