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果断地推开了贺砚回。

“你今天先回去吧。”凌粟想要笑, 但无奈却根本抬不起嘴角,“我不会摔倒的。”

贺砚回没有为自己再争辩几句,站直之后只是深深地看着凌粟。

片刻过后, 他低头, 嘴唇浅浅地从凌粟的眉骨下方擦过,轻巧得像片抓不住的云。

“晚安, 宝贝。”

走之前,贺砚回把钥匙留在了玄关。

凌粟知道贺砚回没有走。

那一整个晚上,凌粟就坐在飘窗上。

他能看见贺砚回站在楼下倚着车抽烟,永远在那个位置停着的G65大得像个小坦克, 又正又野,而靠在旁边的长腿男人更甚。

他像是孤身从硝烟弥漫的战场回来的战士,背后空空荡荡,坚定的只有他一个人。

孤独得和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海城的夜里冷得刺骨,但贺砚回却一直没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