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嘴角的笑容连压都压不下去。

而那边的凌粟在被贺砚回用信息轰炸了一个下午之后,晚上走回家的时候,在路上也不自觉掏出了手机来看了两次。看见屏幕上空空荡荡没有任何消息提醒的时候,莫名的还觉得有些不习惯。

今天检查结果一切良好大家也都松了口气,凌爸爸去医院报到坐班了,小木头则继续回学校上了下午的课。凌粟一个人闲着,就回了店里。

关牧州和严青一直在店里,凌粟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严青举着相机在偷偷拍睡着的关牧州,小少年的心性果然也是半点都藏不住,下班之后,他还借着要去市里转转的由头把关牧州给带走了。

都挺好的。

凌粟踢着路上的石子儿,慢慢悠悠地晃荡回家。街道上三三两两的小年轻都正笑着,凌粟低着头,路过每一段热闹。

刚转过街角的时候,他发现头顶的路灯灭了。

这盏路灯一直明明暗暗的,一直也没个人来修,没想到今天就灭了。

凌粟抬头盯着他发了会儿呆,低头就看见了路灯边靠着个人。

大高个儿,西装长腿,脖颈修长,侧面的线条优越到挑不出一点毛病。

“贺……”凌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路灯下的人听见声音抬头,对着凌粟笑了笑:“嘿。”

贺砚回直起身来,动了动靠得有些僵的肩膀,晃荡了晃荡手上的小袋子朝凌粟走来:“我刚从公司过来,路上看见有人出摊卖卷饼,公司里的小姑娘说好吃。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买了一个过来。”

说话间,贺砚回就已经站在了凌粟的旁边。

工作到夜里的贺砚回看上去有些疲惫,但夜色却把他衬得愈发的温柔,一双寒星似的眼睛迎着月色,目中所及,只有前方的人。

凌粟觉得自己似乎看呆了,在贺砚回用手中温热的袋子碰了碰自己鼻子的时候才反应了过来。

贺砚回带着凌粟走到了靠里的位置,自己站在外头,把手里还冒着热气儿的袋子交给了凌粟。

“你怎么在这儿。”凌粟结果袋子,才咽下了自己惊讶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