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开玩笑的。

可竟然都没个人来看他?

凌粟低头看着蜷缩在自己腿边的贺砚回,他现在正偷偷摸摸地想给自己盖被子,凌粟越想,心里头就越觉得不得劲儿。

凌粟几乎从小就是班长,帮同学抄笔记打扫卫生仿冒家长签名的事儿都没少干过,一直以来又习惯于照顾人,以至于他从小开始,就被关牧州称为扶贫专业户有求必应,比圣母还灵。

虽然吧,凌粟一直不知道该把这当成个褒义词还是单纯的嘲讽。

但反正他还挺乐意扶贺先生的。

凌粟现在就像是个大街上被奶猫碰瓷儿的人,抱着猫东看看西瞧瞧,生怕就有人上来认领了。

“明天想吃什么。”凌粟看着贺砚回无可挑剔的脸部线条和清澈如一潭水的眼睛,发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痴,“以后我三餐都给你带吧。”

贺砚回的呼吸都在那刹那滞了一瞬。

“三”他小心翼翼地抬头,视线从浓密的眼睫下方抬起,伸手比划了比划,“是,一整天的那个三餐吗?”

“对。”凌粟拍拍他让他乖乖躺下,“我总之也没什么事儿,给你做了过来。”

贺砚回的眼神有些闪烁,来来回回像是在内心做着什么艰难的抗争。

凌粟笑:“不麻烦的,我最近给他们拍一日三餐呢,刚好做了没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