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阿姨做好了凌粟的营养餐。

其他人吃的是酒店外送过来的一桌菜,而凌粟却独享着一盅炖的喷香的汤,另外的四个小菜也都是分量刚好的,盛在颜色各异的粗陶的碟子里,看上去赏心悦目。

凌小木头一边跟贺砚回还置着气,一边却忍不住把筷子往凌粟的碗里伸。

凌粟左右也吃不下太多,干脆拨拉了一些给他。

本来好好的兄友弟恭的场景,等凌小木头正开心地接过自己饭碗的时候,就只觉得自己的背心儿有些发凉。

可等他抬头却又没有人在看他。

“什么鬼嘛……”他低着头,飞快地扒拉完了自己的饭菜,赶紧下了桌。

餐桌上最后就剩了贺砚回和凌粟两个人。凌粟是自从揣上小崽子之后胃口一直就一般,但医生说了孩子的营养得给足,凌粟还是尽量吃足营养餐的分量,吃一顿饭战线就拖得很长。

贺砚回则是纯属陪吃。

他仿佛是凌粟筷子上的每一粒米都是金子似的,认认真真坐在一旁,看着凌粟往嘴里送饭。

凌粟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抬头来回扫了他几次之后,把手边一盒没动过的点心往贺砚回的手边推了推,试图用食物分散些他的注意力。

但贺砚回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只是轻轻的,语气里甚至带着些雀跃地问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