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粟会给他煮不同的粥, 变着花样做养胃的东西,开始是送去医院,最后是转身送到嘴边。

他会想喝凌粟做的咖啡,但凌粟只会让他舔个杯底。凌粟会起个大清早给他煮奶茶搓芋圆, 而自己会溜溜达达地扛着两只猫在门外给树浇水。

凌粟会叫他老贺,会叫他贺砚回同学,有很少的时候, 会叫他宝贝。

但他却一样都不记得。

现在的贺砚回只记得,自己之前和凌粟在贺家的小楼里见面的时候。凌粟带着那样绝望的眼神喊了他一句贺砚回。

自己说了什么来着?

哦对。

是“谁允许你叫我名字的”。

从那以后, 凌粟连再气急的时候,喊出口的也都只是“贺先生”。

像贺砚回周围的所有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