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训诫堂时发现确实如云楼所说的那样,这里密密麻麻围满了人。

双生子正被狠狠压在地上,膝跪于石板,他们二人身上的锁妖链泛着暗红色的光芒,紧紧地勒住了他们的手腕和脖颈,令他们连一丝修为都无法调动。他们膝跪在冰冷的受刑台上,鲜红的鞭痕遍布白皙的皮肤,血珠自裂开的伤口中渗出,映衬着他们那张年幼却艳丽扭曲的脸。

“屡教不改,戕害无辜。”站在他们身前的两个执刑长老,面色冷峻,手中各握着一条赤鞭。鞭子通体赤红,鞭尾燃着灵火,每抽打一次,便在空气中留下一道刺耳的破空声,随即狠狠地落在双生子的背上。

“啪!”一声脆响,两鞭同时抽下,撕裂了双生子的衣衫,火焰与灵力交织着,立即在他们的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鞭痕,鲜血瞬间渗出。

双生子死死咬住牙,硬是一口呻吟都没有泄出来。他们的姿态虽是跪伏,但那双紫色的眸子却透着不属于孩子的、让人心悸的冷意。

鞭子声一直没停,皮开肉绽的声音听得叫人心发颤。张锐看着那两人,心慢慢紧了起来。

那两人身上血肉模糊,没什么好地方了。

双生子看上去是孩子的模样,他疑心要是双生子愿意服个软,说说好听的话,行刑者都不会下这么重的手。可那两个最会卖乖爱戏弄人的孩子在这时候却是一脸的恶相。

其中一个双生子抬起头,满是汗水的额头上,紫眸透着冷光,眼神中没有一丝悔恨,反而充满了怨毒与不甘。

“只因我们是妖,便这般污蔑我们。”他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倔强与凶狠,“沈叶初不过是栽赃陷害罢了,你们人修满口仁义道德,实则最是阴险虚伪!”

他这话似乎惹恼了两个行刑者,鞭子挥下去,发出了更暴虐的声音。

另一个双生子同样抬起头,一模一样的脸上有一模一样的狠戾。他脸色苍白,背上的伤口隐约能看见森白的骨头,但那双紫色的眼睛同样的透着仇恨与狠厉,身上的锁妖链铮铮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伤人一般。

双生子虽身处劣势,满身伤痕,却没有一丝示弱的意思,反倒是更加愤恨,目光如像毒蛇般狠毒。

双生子年幼,脸庞尚且稚嫩,孩子一样的身躯,可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与怨毒,根本是不可能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身上看见的,他们一点没有不悔改的表现,一口咬定是人修在陷害他们,理直气壮,愤怒凶恶,鞭子一下一下挨在身上,血肉模糊,可两人却依旧咬死不承认,他们的身体因为剧痛而微微颤抖,双手死死攥紧地面的石板,指甲几乎要嵌入其中,他们的嘴唇紧咬,血从嘴角溢出,眼中却是越来越深的仇恨与怨毒。

那副模样看得张锐不寒而栗。

越挨打,反而越凶狠。

他感觉那两个小孩要被活活打死了。

他们二人那副模样,如果不是张锐曾是两人那两人游戏的受害者,他一定会怀疑双生子确实是被冤枉的。

张锐抬起头,去看沈叶初。

沈叶初站在高处,垂眸看着双生子受罚,神情冷漠。

鞭子抽得猛烈,双生子终于跪不住了,他们倒在血泊里,缓慢地抽搐起来。

场面太过血腥,看到后来,张锐面色惨白,身躯微微发抖,额头渗出冷汗。

张锐和殷明说:“他们要被打死了。”

殷明表情冷漠:“死不了。”

云楼双手环抱着胸,目光没给张锐回应,看戏一样看着受罚的两人,漫不经心地开口:“祸害遗千年,这两只妖哪有这么容易死。要是真死了,那可真是一件喜事,留着还不知道要惹多少事端。”

“可他们还是个孩子。”

云楼皱着眉,表情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