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驰上高速,十几分钟后又上了跨江大桥。

谢景明对着车窗外唏嘘道:“我十四年前最后一次回来,变化好大。谢澜对这边以前的样子还有记忆吗?”

谢澜一听这种废话就来气,“我三岁就走,能有什么印象?”

谢景明无奈瞟了他一眼,“怎么还一点就着?哦,一点就着这个词你知道么,这是个比喻,说你脾气啊……”

“我知道是什么意思。”谢澜郁闷地别过头去,“我回国半年了,中文说的比你顺。”

谢景明笑了,“老爸很久不说了而已,这有什么可骄傲的。”

当然骄傲。

谢澜面无表情地想,我中文十级我骄傲,我还会说汉语绕口令,会背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能默写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你行么。

谢景明被他盯得不说话了,把车窗往下降了半截。

风一下子灌进来,一股女士香水的清香随之飘出,很淡,但在狭小的车厢里存在感又很强。

谢景明像是意识到什么,又把车窗升了上去。

“她人呢?”谢澜还是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