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盆往外走。

一场大雨在即,这层没人住的那几间宿舍的门常年不锁,被穿堂风折腾得咣当咣当地砸着门框,此起彼伏。

外市来省训的学生都不在这个楼,整栋楼里就只该有四班的这六个男生,这会还只有他和窦晟回来了。

谢澜进了浴室,把浴巾挂在吊杆上当门帘,在狭小的隔间里掰开水龙头冲澡。

巨大的水花哗啦啦兜头而下,他挤了一手心的洗发水,在头上搓出泡沫,弯腰在水下冲着。

闭着眼睛,黑暗中,忽然听到头顶的灯丝好像响了两声。

谢澜没当回事,直到把头仔仔细细冲了几遍才睁开眼。

黑的。

热水还哗啦啦地浇在他身上,浴室里却有股子幽静,如果凝神细听,还能听见水管往下哗啦啦走水的动静。

他摸索到水龙头关了水,掀开浴巾往外看了一眼。

外面的盥洗室同样一片漆黑,再往外,外门缝下没有光,走廊也停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