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窦晟一路都挂在他身上,仿佛一个形影不离的挂宠。右手搭着他的左肩,脚下一跛一跛地慢慢走,回头率极高?。

上楼梯时要更吃力一点,不仅要搭着肩,还要拉着一只手,谢澜走上一个台阶,回头牵他,把他牵上来,再上一个台阶,循环往复。

从进校园到进班级,这段路程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钟,走到全年级的人都知道学年第一重残,靠着他那海归同桌勉强维持智人形态。

但谢澜也不能说什?么,因为他能感觉到窦晟是真的疼,尤其上楼梯的时候。

有时候他拉着窦晟的手?,能感受到那只手轻轻地颤抖,站在窦晟上面一个台阶时,偶尔还能看到他颤抖的睫毛。

“昨天怎么能崴成这样啊。”谢澜坐回座位上忍不住发愁。

车子明回头惊讶道:“到底咋了,你不是跟谁打架去了吧?”

窦晟看他一眼,又幽幽地瞟向一边。

谢澜头皮发麻,“好吧,虽然某人死有余辜,但我也不会弃之不理。”

“噗”刚过来的戴佑一口咖啡浇灌了车子明一头,在车子明震撼的视线中慌忙扯纸巾给他擦脑袋,说道:“死有余辜,好狠的一个词啊。”

窦晟笑笑,“应该说死得其所。”

“你俩到底打什?么哑迷呢?”车子明反应了半天,对着谢澜一愣,“让你给搞的?”

他立刻把语文书卷成筒搁在耳朵上,“少侠好狠!豆子怎么惹你了,愿闻其详。”

谢澜脸色麻木,“不堪回首。”

“对了。”窦晟笑起来,在谢澜手?背上弹钢琴似的点了点,“这个成语用对了。”

谢澜闻言没乐,只是瞅他一眼,视线落回来又“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背。

不知是不是错觉,昨晚摔那一下后,他开始越来越介意和窦晟之间的肢体接触。以至于窦晟挂在他身上时,他虽然心甘情愿当这个人肉拐棍,但每分每秒都在努力和自己想要逃跑的念头和平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