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皎皎本就气死了,又听他说让她也尿他脸上,立时羞恼,转身抬手甩了他一巴掌,娇骂道:“我以为我是你呀,色欲熏心,禽兽不如。”

谢暄摊开她素白的手掌吹了吹,轻哄:“皎皎别生气了,是我色欲熏心,不如禽兽。只要皎皎肯原谅,怎么打骂我都好。”

萧皎皎见他被打,还巴巴过来哄她,且爽快承认自己不如禽兽。她一下被逗笑了,骂:“脑子有病。”

谢暄见人笑,得寸进尺亲她一口:“脑子里都是皎皎,能不犯病吗?”

萧皎皎噘嘴轻哼:“歪理邪说。”

谢暄笑笑,不与她斗趣下去。日暮见晚,他整了整两人的衣衫,抱着她欲出桃林乘车马回去。

正要归家的郑菀恰好看见这一幕,鸦鬓簪花的粉衫女郎娇娇俏俏,在白衣风流的郎君怀里撒娇嘤咛。

她仰头,他低首,此情此景,美不胜收。

她怀子 <皎皎(古言1v1 高h)(华阙阙)|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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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子

小夫妻俩回到建康,去谢家拜会完长辈,就一同住在了乡君府。

谢暄别的都没带,独独是拉了一车书籍到乡君府。

萧皎皎吩咐下人收拾了半边书房的画本子,专给他这好学之人腾空装书。

讼风在去交州之前就被打发出去了,就怕小心眼郎君回来看到,又要吃一阵漫天飞醋。

乡君府的书房布置得简洁随意,如今两人共用,一半放画本子,一半放书籍。

惹得萧皎皎不禁自嘲,自己是俗气女郎。

倒是谢暄笑着打趣,生来无俗雅,缘聚自知音。

萧皎皎喜笑颜开,会读书的郎君,就是会说话。

只是回建康没几日,就有荥阳郑氏派人来向陈郡谢家问询谢家二郎可有纳贵妾的意思。

谢夫人提及时,谢暄当场果断拒绝,并放言,此生只要晋陵一妻,绝不纳妾。

很快就有多嘴的人嚼了舌根,有流言从交州传到建康。

只道是陈郡谢二去交州巡察办差时,曾带一倾城美婢,视如拱壁,居则以金屋藏其娇,行则以白纱覆其面,极其珍之爱之。

谢暄不得不出来辟谣,传闻中的倾城美婢,实则是晋陵乡君所扮,娇妻贤惠体贴,担忧郎君奔波在外、衣食不妥,请求随侍郎君身侧。

郎情妾意,羡煞旁人,夫妻二人甜蜜如斯,一时之间在建康传为美谈。

春去也,匆匆。夏日的蝉在柳梢上吵得一日甚过一日,总让人不得安生。

萧皎皎近来心浮气躁,人也倦倦的,打不起精神,有时在池塘边支张小榻坐一会儿就要昏昏欲睡。

方才吃了碗冰镇梅子汤,甜腻可口,她却是连连作呕,吐得厉害。

桃枝、春芽在一旁又惊又喜,萧皎皎亦是露出讶然之色,并不声张,只唤了郎中过来府里诊脉。

结果不出所料,是为喜脉。

怀了身子的妇人总是娇气些,晚间谢暄办公完回来一同用膳时,见她只吃清淡菜色,十分体贴地给她盛上一小碗鲤鱼莼菜羹。

萧皎皎蹙起了眉头,娇软软地抱怨:“我吃不下,胃口不好。”

夏日时节,鲤鱼肥美,莼菜鲜嫩,炖出来的羹也最鲜香软糯,往日里女郎都是吵着要吃的。

谢暄只当她是夏暑难耐,闹了小脾气,轻声细语地哄道:“皎皎,乖,吃一点,我喂你。”说完就舀一勺鱼莼羹喂到她嘴边。

还没等萧皎皎开口,只闻到那味道,她一阵恶心漫上来,转身站起来,捂着嘴就要干呕。

只是泛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