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皎皎觉得可笑,出言反驳打断了他:“你就算驯服了我的人,你也驯服不了我的心!”

“公主,我恨你,恨你!”谢暄被她激得怒了,一把推开她,将坚挺的阳物从她的穴内拔了出来。

他转过头,眼里忍着泪,似是在问她,又似是在问自己:“萧皎皎,我为什么要娶你,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他闭上眼,泪落下来,哽咽道:“我后悔了。”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哭,萧皎皎不是不动容,她忍住眼里的酸涩之意,没有说话。

谢暄起身下了床,整好衣发,背对她,慢慢地道:“我自小到大学的都是世家的规矩礼仪,一直被教养为家族而生,事事以家族利益为先,个人荣辱得失为后。”

萧皎皎回道:“你是个明白事理的郎君。”

“可我宁愿没有那么清醒理智。”谢暄回头看她,眼里的痛楚一览无遗。越清醒、越理智,就会越为难、越挣扎、越痛苦。

萧皎皎低下头,淡声:“看开就好了。”

谢暄凝视着她,眼泪又涌上来:“公主,你比我无情。”

萧皎皎强压下漫上来的心酸,用最平静的声音道:“我说了,不抱期望,就不会失望。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郎君,所以我不会想着去强求你,改变你。”

谢暄不死心地问:“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萧皎皎浅浅地笑了下,怅然若失道:“若有一天你因我众叛亲离、声名狼藉,情深时无碍,将来相处不睦时,你回想起来,你会恨我。”

谢暄以手抹去眼角的泪,笑道:“世人都说晋陵公主胸无点墨,我看没有比你更外愚内智的人了。”

萧皎皎低声回:“只是被情势所迫而已。”

他固执 <皎皎(古言1v1 高h)(华阙阙)|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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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固执

斜日从窗外透进来,映在书案前坐得笔直的白衣郎君身上,为他渡一层淡淡华光。

萧皎皎倚在榻上翻着风月画本子,时不时瞟对面人一眼,谢暄正专心致志核查账册明细。

谢暄真的是个很固执的郎君。她与他已说得明白,是不会留在谢家,学做高门嫡妻。

可他仍要以她的名义,去管理扶风院大小事务,去查阅院里及名下庄子上的各本账册。

他不嫌累,就累死他。

不过谢暄也累不着,他只是在朝堂挂了个官名,现时局有变,也无需上朝。

因着士族的门阀制度,世家子弟做官轻而易举,到了年龄自有朝廷派人来选拔、任用,且家世越好,官位越高。

萧皎皎四处打量着书房陈设,在心里感叹他的才名真是名不虚传。一排排架子上整整齐齐摆满了各类书籍。不像她的,里面书没几本,画本子倒是能堆得老高。

她下去随手拿了本翻翻,是本礼记,她看了两页,觉得费劲,更觉得头疼。

“郎君,书房里的这些书你都看过吗?”她好奇地问。

谢暄头也没抬:“基本都有过目,若你与我赌书,我大半应该都能对答如流。”

大半书籍能对答如流,这哪是只是过目,都不知道诵读多少遍了。萧皎皎愣了下,叹道:“你可太厉害了。”

谢暄放下手中账册,道:“我并不是很爱读书,只是从小养成习惯了。”

见她有兴致,他细细与她讲述的过去的事:“我幼时父母管教严,每日里规定背几页书,习几篇字,完不成就不准吃饭、不能睡觉。夫子教学,若考得不好,也要跪祠堂悔过。”

原是个书呆子,怪不得这样死板规矩,不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