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呀?我们就是去汪大师那里喝喝茶的。”

“对对,那个转账都是买茶叶的钱,汪大师那里都是好茶叶!”好的茶叶几千块钱一斤也是正常的。

江萌本想先回去交接,刚要转身,脚步顿住。她转身过来,盯住其中一个黑色衣服,背黄褐色烧香包的中年女人。

前不久,江萌刚刚见过这个女人,在码头镇玉京堂外那堵白墙下。

江萌马上对接应的同事说:“谁是报案人?”

同事回答:“看见那个黑衣服的吗?就是她女儿发现的,发现不对,立刻查流水,马上就报案了。”

诈骗罪金额巨大的标准是三万元至十万元以上,光这一个报案人就十万了,今天还是这个大师的什么茶艺课,茶馆里坐满了受害者们。

“还有一车还没拉回来呢。”同事说,“正好你回来了,赶紧帮忙。”

江萌马上说:“我先去见见报案人。”

江萌走进办公室,坐到万宁面前:“你叫万宁?是你报的案?”

“对。”万宁脸色苍白。

江萌看了她一眼,掏出块巧克力:“饿吗?饿就吃点。”

“谢谢。”万宁接过巧克力,她一早到现在什么也没吃,但她的脑子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妈妈其实不是跟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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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被压迫者,妈妈的角色不停在转换,有时候被压迫被欺凌,有时候又跟万建国站在同一阵线。

因为那些共同被压迫的瞬间,让万宁误以为,妈妈跟她一样。

妈妈跟她不一样。

“说说看你怎么发现的。”江萌放缓了语调。

万宁深吸口气:“我妈提前退休之后就爱去吃斋念经,跟她的小姐妹一块。”

“我一开始挺支持她的,也会替她付报名费。她能出去,比呆在家里要强。”万宁心疼妈妈,心疼她为一个烂人奉献了一生。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这个汪大师的茶馆的。”万宁从她的工作包里拿出了用密封袋封起来的香包黄符和炒茶山药粉。

“这是什么?”江萌问。

“应该是汪大师卖给她的,看最近的银行转帐,这个东西可能一万八或者两万八。”

“她问汪大师买这个想干什么呢?”

万宁摇头:“我不知道。”

江萌看了万宁一眼,她刚才犹豫了,她不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江萌让万宁先在这里等待,万宁问:“我能不能了解案情?”

江萌冲她点点头:“当然可以,你是受害者家属,等我们问完之后会告知你的。”

诈骗受害者的家属们全都陆陆续续来到警局,这里热闹的快跟菜市场差不多了,江萌走出办公室就撞上宋晨。

宋晨五官乱飞,挤眉弄眼刚要说话。

“我已经知道了。”江萌冲他点点头,“我刚问过徐爱兰的女儿,她说她不知道她妈妈为什么会去茶艺课。”

徐爱兰去找汪大师,可能跟她去玉京堂是一个目的。

宋晨赶紧跟上江萌的脚步。

因为徐爱兰也是受害者,所以问话的工作并不在审讯室,徐爱兰看着江萌和宋晨:“我们没干坏事呀,怎么把我们都带到这里来。”

“徐爱兰?”江萌报出她的名字。

“是。”

“你去这个汪大师的茶馆是干什么的?别告诉我们,你是去买茶叶的。”

徐爱兰到现在也没觉得自己被骗了,她当着江萌和宋晨的面,竟然很理直气壮说:“我找汪大师帮我看事儿,汪大师很灵的!”

宋晨已经见怪不怪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