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然挣扎,瞪着眼睛打他,一看就是要骂。他又及时撤开唇舌,伏在她耳边哄她。
动作不停,嗓音低哑温柔,哄得她晕晕乎乎,似倦而?难睡,只觉整个人都?如入云端般飘飘忽忽,害怕地紧紧抱住他。
每每同床时,她最受不了的便是这般。好似整个人失了控,说了什么、喊了什么,都?一时反应不过来。
待潮水褪去,方渐渐回神。可也只是暂时回神,让她得以知道?眼下自己在做什么,眼前人是谁。很快便又再度糊涂起?来。
就这般来来回回,直到她在浪潮中也无法晕眩。一边无法控制,一边清醒地看着他,最是难挨慌乱,又是无上?极乐。
她的汗不会化作汗,每一缕云气逸散在她眼前,都?仿佛是她正?荒唐放纵的证明。
起?初她还觉得没什么,可听他说着浑话,看他亵·玩着属于她的云烟,莺然越发羞耻难挨。一会儿回以低骂,一会儿撒娇:“别这样……”
到最后看他神色清明,毫无倦意?,知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了,只能哄他帮帮她。
可徐离陵哪会那么容易就让自己失了乐趣。
莺然心里想,徐离陵是个畜生。
口中哄了他半晌,趁着控制不住生理?性流泪时,装着眼泪汪汪、装着无助地唤他:“夫君……”
他这才出?手?,帮她止了这鬼魂不会流汗的特性。
霎时,薄汗染身。
徐离陵倒也不觉遗憾,指尖拂了几滴她颈下的汗珠,神情似好奇、似天?真?地将指尖含入口中。
莺然不用再求他,开口就骂:“你真?不是个人!”
哪有人能玩得这样不知羞耻,这样疯!
徐离陵笑:“这话旁人骂我骂得多了,我都?没什么感觉。从你口中骂出?来,我才觉着这原是句好听的话。”
莺然喉中一堵,什么都?说不出?了。
她躺着看向帐外喘·息,让自己歇会儿,却仍禁不住他乱来,口中难以自制地哼哼着。
这寝殿很大?,从内殿是看不见门的。倒有特制的明窗,关着时也不透屋外的光,但能辨别时间。
夜里时明窗琉璃是紫,白日时明窗琉璃是蓝。即便徐离城成了圣魔城,这般显示也未曾改变过。
这会儿,莺然望见明窗的颜色成了蓝紫交辉,也不知是晨时了,还是暮时了。
她心中惊呼一声,连忙推徐离陵:“你……你看看时辰……”
徐离陵:“不看。”
莺然哄他:“歇歇吧,明日……明日再……”
徐离陵:“你我没多少明日。”
他此话一出?,莺然一时又说不出?推拒的话了。直到她实?在受不了,哪还管他死活,直说要歇。
徐离陵这才停下,放她爬出?帐子缓口气。在她要下床前却又将她拖回来。
在她连声说“真?不行了”时,道?:“在浴池里,你可是说日日都?行的。”
莺然喉中一哽,又说不出?话来了。
她这时才惊觉:他那会儿问那些事?,原来不是在戏弄她或与她调·情,而?是在询问她承受的能力。
早知道?,就不实?话实?说了。
可从前就算日日,也不是这样的玩法啊。
莺然只得撒娇道?自己瞎说的,徐离陵却是不听。她便又强忍耐着,躺着不动,道?自己真?不行了。
徐离陵终于停下。
她松了口气。
他却又低身在她耳边道?:“你可知晓,我学过医道?。”
她行不行,他比她嘴里喊的清楚。
莺然一愣,恍惚又恍然。
忽然明白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