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然仰面亲他,也不?知亲了哪儿,喃喃:“怀真啊……”
便觉拥她的手紧了些。
*
徐离陵身上的咒印,果真三日就要消了。
第三日时,只剩些许青痕,由腹沟蔓延至裤里,怪引人遐想的。
莺然瞄了眼,想了些有的没的,抿唇掩笑。
徐离陵正换衣,觉察她的视线,忽向她伸手:“你过来。”
莺然疑惑。
前天?晨起换衣,他还避着她。
昨天?她故意调侃他:“都成了亲了,有什么好避的。”
他便坦荡得很,反倒叫她不?敢看了。
今天?还叫她过去,不?知有什么坏心?思。
莺然不?敢贸然靠近,离稍远了站着。然而他长臂一伸,还是把她箍到身侧。
她惊呼一声,脸贴上他赤·裸的身体,忙要避开。
却被他按着,避不?开。
莺然翻他白?眼。
他垂眸看她:“方才笑什么?”
莺然:“没笑什么。”
总不?好说,想了些有的没的。
徐离陵幽幽盯着她,看得她有点羞恼,急起来往他仅剩的咒印那处一摸。
他身子一僵。
莺然反倒有几分得胜的笑意,本要抽手的,也不?抽了,指尖在他裤腰间转,往里伸:“就是忽然想到,这儿有没有咒印……你不?能同我圆房,是不?是就是因?为这儿有……”
虽坦言了,这话到底羞人。还未碰到,又怕得抽了手。
莺然脸上飞霞,却仍是眸光亮亮地凝着他。她玩不?过千年后?的徐离陵,还斗不?过这个刚成亲的?
徐离陵沉声问她:“谁教你的?”
莺然笑而不?答。
这还用教?成亲久了,什么都看过碰过了,自然就……
若真要说谁教的?
她低声道:“你教的。”
徐离陵眸色凝暗。他不?信她这话,却没说什么,只学她低声:“要看吗?”
莺然诧异睁圆了眼。
徐离陵神态寻常:“你不?是想看?”
莺然推他,要从?他怀中?离开:“我没有!”
心?中?暗骂他,怎么刚成亲也这样?!
徐离陵既箍着她,就不?可能轻易叫她逃了,“方才不?是说……”
莺然瞪他,叫他别说。
徐离陵没真要同她如何,见她着恼,道她又面薄又爱玩,松了她,拂衣穿上:“那儿没有。”
还说!
莺然嗔他一眼。
徐离陵:“是圣印激魔血,到底会影响到你。”
至于为何魔血会影响到她,莺然不?是未嫁的姑娘,当然知晓。
她不?跟他闹了,哼他一声。
不?过徐离陵语调平和,像是在说稀松寻常的事。莺然也就很快缓了情绪,绕到他身前,帮他理衣襟。
咒印虽退,但他皮肤还未恢复正常的冷白?,是没血色的苍白?,更像尊雪像似的。
莺然轻抚了一下他的胸膛,为他系腰带:“何时能全然恢复呢?”
徐离陵握她的手:“今夜。”
莺然梦呓般呢喃:“可我过了子时就要走?了。”
其实前天?她与徐离陵一同睡下后?,神女便找来,叫她回去了。
她早已做好神女大发雷霆的准备,但神女意外温柔,同她一番道贺恭喜,又好一番关怀。
还道:“我信你并非真心?与魔为伍。那样?的道令下来,必定有你手笔,你所做一切皆为除魔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