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陶离铮在雷鸣般的轰隆水流中大声怒吼:“兴风作浪的妖物,可算是抓着你了!”

他可不管对方是男是女,穿没穿衣服,口中默念咒文,反手一把符箓挥出,大喝道:“出锋!”

符箓形成剑阵,半点情面都不留的就刺了过去。

女人发出娇笑,身形一飘,竟然脱离包围,赤手去抓陶离铮的剑锋。

此时海面上波涛滚滚怒旋,水花四溅,船只不住晃动,陶离铮和不知名的诡异女子就在甲板上斗法,两人身上都是水滴与雾气,场面奇幻莫名。

其他船上的人简直都看的傻了,有的陶家弟子情急,想要冲过来增援,可是大海就像被煮沸了一样,水柱一道跟着一道冲天而起,让人很难在海域上空御剑下落。

恐怕在这场突然发生的变故当中,最高兴的,就要数赵松阳了。

他与陶家庶子勾结,意图谋害陶离纵和陶离铮兄弟,这已经是必死的罪名,被陶离铮封住经脉灵力之后再也无计可施,只能死狗一样躺在甲板上任由处置。

现在突发的状况,反而让他看见了一线生机。

在场的人注意力被海上的异状以及邪气吸引,赵松阳趁机运起内元急冲禁制。

他不惜自身受创,终于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陶离铮设下的禁锢冲开,当下毫不迟疑,直接一个就地翻身跳起来,转身就跑。

然而刚冲出去两步,还没来得及欣喜,便听一人在身后笑道:“这么急,要往哪里去?”

跟着一剑斜刺里伸出,在赵松阳面前一挡,阻住了他的去路。

这柄剑连剑鞘都没出,赵松阳抬头一看,只见正是之前用酒水泼他衣襟的展榆,大怒道:“你我无冤无仇,干什么总是盯着我为难!”

展榆道:“没什么,看你不顺眼!”

他们两人说话的时候,手上已经过了几招,赵松阳这才发现对方对方招式奇幻,灵力雄浑,功夫竟是高的出奇。

到现在为止,人家连剑都没有出鞘,打他跟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