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个究竟吗?”
展榆不知道容妄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对他总有几分提防,有此一问,也是想着对方既然不离开,就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着比较安全。
他们师兄弟两人说话的时候,容妄一直在旁边静默不语地听着。
他知道叶怀遥越是心乱,才越会这样故意斗嘴说笑,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此时听见展榆问话,容妄一时沉吟未答,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晃了一晃。
茶水粼粼,在他狭长含情的眼底映入万点细碎的银光,使得这位年轻魔君的神情重新显得莫测而冷淡起来。
容妄终究将最后一点茶根喝干,推杯起身,散漫道:“也可。”
叶怀遥道:“那就一块下去吧。小鱼,正好趁这时候,你把刚才的事跟我和魔君说说。”
展榆应了声“是”,又快速地将事情经过给叶怀遥和容妄讲述了一遍。
事情还是出在那位名叫逐霜的姑娘身上。
先前向叶怀遥透露情况的小厮说逐霜自从嫁给陶大公子之后,丈夫就因为精元耗损过剧而身体状态每况愈下,乃至这倒霉的姑娘没当几天少奶奶,就被赶回了青楼。
而偏生就在今日,叶怀遥刚点了她作陪,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陶家的人就找到花盛芳来了。
他们非说这逐霜的身上有古怪,非妖即魔,绝对不是善类,要将她带回去逼问处置。
而这几个人来的时机也实在是太巧,正好逐霜在前往叶怀遥包厢的路上,大概是听说陶家的人来了,她吓的半路上藏起来了。
陶家来人找不到逐霜,便怒而以为花盛芳包庇,用陶家法器召风袋将整栋小楼里的烛火全部熄灭,以此威慑,直到揪出了逐霜的人影,这才恢复光明。
中间的过程并不曲折,灯火熄灭的功夫只够明圣和魔君在床上打了一小架,更谈不上有多长。
因此客人还剩下不少,眼见没事了,照样听曲赏美人。
叶怀遥听展榆说完了端底,“嗬”了一声,问道:“陶家来的是哪位?陶离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