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没有人疼,没有人哄,没有可以说话的人。”
她哭得抽噎:“哥哥,皎皎只有你了。皎皎不再是公主,皎皎没有家了,皎皎好可怜呀。”
可惜谢暄无法回应,他昏昏沉沉中只模糊听到有女郎在哭、在叫他,像是公主的声音。他陷在一团迷雾中,挣不开,醒不来。
萧皎皎哭了一会儿,自觉得有些丢脸。虽然谢暄听不到,但自己哭得跟个幼稚的小女郎似的,以后他若是知道了,肯定又会嘲笑她。
她开始给谢暄喂药,刚开始也用汤勺,但发现他似是怕苦,牙关咬得紧,都喂不进去。
萧皎皎起身,弓起身子与他正脸相贴,渡清液沾湿他的嘴唇,小小的舌头伸进他嘴里,轻轻舔舐。感到他牙关松了些,她喝了一口药汤,吻上他的唇,药汤顺着她的舌头一点点流进他嘴里。
谢暄对萧皎皎的味道很熟悉,香甜柔软,他发自本能地吸吮她以口相渡的药汤,甚至最后都咬住了她的舌头,不肯放她走。
萧皎皎用唇舌抚慰了他一会儿,等他安定下来沉沉睡去,她才放心地在趴坐在脚踏上歇息。
其实她更想爬上床,缩在他怀里睡觉,但怕自己睡觉不老实碰到他伤口,只能牵着他的手,趴在床沿上小憩。
天色渐暮,新月初起。等萧皎皎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她伸了个小小的懒腰,见身边人睁开眼看她。她惊喜道:“谢暄,你醒了怎么不叫我呀?”
谢暄嘴角泛出一点笑意,声音微弱,带点沙哑:“你睡太沉了,不想叫醒你。”
萧皎皎疑问:“那我怎么跑榻上的?”
谢暄耐心回:“婢女进来送晚膳时,让她们把你移上来的。”
“啊。”萧皎皎叹了一声,郁闷道:“我居然会睡得这么死。”
谢暄笑,安抚道:“药汤应有安神之效。”
萧皎皎有点羞耻,以唇舌渡药喂他时,难免会不留神吞下一点。她娇哼道:“你怎么知道,难道我喂你时你就醒了吗?”
她撅起小嘴,不乐意了:“你是不是就想故意作弄我?”
“没有、没有。”谢暄摇头,微笑:“只是感觉到了皎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