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妈妈笑他们像姐弟,互补,她爱吃的东西,他不会碰,全都留给她吃。她不喜欢吃的东西,都有薛子奇替她收尾。

去薛子奇家蹭饭,薛子奇会把她喜欢的零食水果献宝似的一股脑塞给她。她喜欢吃什么,他都记得。薛妈妈说,那是他专门给她留的。

长大后她再也没有在薛子奇脸上看到过那种小心翼翼的神情,事实是她再也没有被别人捧在手心里过。她越来越看不懂薛子奇,看不懂她的父母,看不懂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

小时候的永远指的是时间,现在大家却说永远是程度副词,当下说的永远是在说明我此时此刻很爱你,爱到愿意说出永远。

一切都变了。

“薛子奇,你那么厉害能发明时光机吗?能不能带我回到小时候?”

太阳逐渐西沉,苍翠的树叶随风而落,薛子奇的侧脸隐在暮色中,回应道:“严烟,你太看得起我了。”

0005 5吻作一团

柔软的云朵将月色笼罩,万物看起来朦胧且哀伤。

小区内的跷跷板上承载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在搬进这个小区以前,严烟和薛子奇住在同一条胡同里。

那时他们在幼儿园里只能玩跷跷板和滑梯那些简单的设备,两个人身高体重差不多,随随便便就能维持平衡,从跷跷板上获得快乐。

随着年岁的增长,严烟无论从身高还是力量上,都没办法再和薛子奇较量。

现在玩这个,薛子奇得牺牲自己拼命迎合她才行。

他的长腿蜷缩成一团,板鞋和地板像一对不可分割的恋人,他不能往下坐的太用力,亦不能太轻易抬起,否则严烟都可能会受伤。

严烟的目光从他的长腿移到他的脸上:“薛子奇,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静静。”

薛子奇把她压高,执拗地看着她。

“这是在小区里,没事的。”严烟又说。

“我觉得那些花花草草很危险,我在这监督你,不准破坏小区的绿化。”

严烟委屈:“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啊。”

她抬眼看他,小区的路灯并不明亮,严烟却能直勾勾地看见他心底,她看到他的心软了下来,她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

她喊薛子奇过来,眼巴巴地看着他一步步向她走来,步伐坚定,她小声喃喃,乞求似的:“抱抱我,好不好?”

跷跷板被压到最低,严烟的头靠在他的腿上,她想这个姿势真尴尬,她听不到他的心跳。

小区花坛里蛐蛐的叫声短而急促,和严烟的心跳配合打着节拍,演奏出一曲她从未听过的旋律。

俩人又吻作一团,不知是谁主动的。

薛子奇蹲在地上,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

他的手好大,能完全将她的脸包裹在手心里。

他紧闭着双眼,严烟偷偷睁开眼睛瞧他清晰地看到他的睫毛根部轻颤,他的表情专注且深情,看起来温柔又缱绻,一点儿都不像平时那个飞扬跋扈的薛子奇。

严烟鼻腔里充盈着椰子味香气,去商业街之前,他回家洗过澡了。近几年他一直都用这个牌子的沐浴露,像一个行走的大椰子,让严烟熟悉又有安全感。

她渴望他口腔里的温暖,像只猫一样伸出舌尖,一点点舔过他的牙齿,和他的舌头打架,一开始是薛子奇主动又极具侵略性,后面他像待宰的羔羊,由着严烟主导。

或许是他引诱着严烟做主导地位,她不得而知。

分开时,两个人的唇都被对方吮吸的发红发肿,严烟胸口强烈起伏,心脏跳到嗓子眼。薛子奇显然也并不比她好过,他的呼吸灼热,性感的喘息落在严烟耳边,让她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