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里蛮干,下一秒就冷言冷语地把自己赶出去。

好!真他妈好!

燕珏横眉瞪目地捡起地上的衣服,身上蹭蹭地冒着寒气,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

钟寒!

你个混蛋!

你给我等着!

燕珏第一次见到钟寒这个男人是在母亲的葬礼上。

那天屋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十七岁的燕珏安安静静地跪在灵堂前,眼神空洞。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容光焕发的父亲热情的招待着客人,脸上的微笑格外的刺眼,仿佛死去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燕珏垂下眼。

在他得知他还有一个年纪相仿同父异母的兄弟时,他就已经对父亲伤心透了。

所以,怎样都无所谓了。

冷气从地面冲上来,穿透膝盖,冻得燕珏微微打颤。

“吱吱……”

偌大的房间里响起一阵橡胶摩擦地板的声音。

燕珏本不打算注意,可他却发现父亲眼睛一亮,欠身迎过去,惊喜地道:“钟先生!”

能让他父亲如此阿谀逢迎的人,必然不会一般,燕珏不由自主抬起头看向那位钟先生。

此时,钟寒身穿黑色的西服坐着轮椅,双膝上盖着一条黑色的毛毯。即便这样也完全没有给人带来羸弱的感觉,反而更加稳重,成熟,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