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两位打手异口同声。

燕珏的注意力本没在门卫身上,可是靠左侧的那个人声音太过耳熟,引得燕珏好奇的看了一眼。

这一看便移不开了眼。

沈川不着痕迹的皱眉:“燕少?”

燕珏没有管沈川,反倒是向那名男子跟前走了一大步,眼神死死地盯住那张脸,冷言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壮汉绷直身子,眼睛看着天花板,硬着头皮回答:“没有!今儿是我头一次见燕少!”

“呵……”燕珏嗤笑。

他到死都不会记错那张脸,那张将枪口对准他额头的脸。他之前就觉得那次绑架太过离奇,并且漏洞百出,先是在校门口劫持太过引人注目,后来又抛出人质二选一这种问题,实属怪异。只是当时的情况,容不得他太过细想,直到今天见到这张脸,一切的不合理都变得合理起来。

那次绑架幕后的主谋就是钟寒!

不愧是不做亏本买卖的生意人。不但从燕闻山那里要回了当初买下自己抚养权所有的费用,还彻底断了他对生父的念想。

这出戏演得真妙!

燕珏都想拍手叫好。

沈川看出了燕珏情绪的变化,就断定下属败露了身份。他微微弯下身,小心翼翼地问:“燕少,您没事吧?”

燕珏粗鲁的抹了一把脸。

他虽然气钟寒设计欺骗他,但也感谢钟寒让他认清燕闻山的为人。所以,算扯平了。

燕珏理了理额前弯曲的刘海,扬起下巴:“没事,我们进去吧。”

屋里的气氛有些紧张。

牌桌的左端坐着钟寒,另一端是位戴着金项链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中间站着一位美女荷官。他们在玩梭哈。燕珏进来的时候,荷官刚刚发完第三张牌。

就目前的牌面来说,中年男子最大,除了底牌外,一张老K 一张A。而钟寒却只有一张5一张9,至于底牌是什么,燕珏也不清楚。

中年男人咧着嘴笑,搂着怀里的情妇,大力地亲了一嘴,洋洋得意的说:“我加一千万,钟先生跟不跟。”

钟寒神情淡然:“陈先生说笑了,我跟。”

“哈哈哈哈!爽快!发牌!”

荷官开始发第四张牌,陈大佬很幸运的又拿到了一张老K。燕珏紧张的吞了口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钟寒的第四张牌。

荷官将纸牌慢慢翻开,是一张小4。

燕珏心里咯噔一下。

就目前的形势看,陈大佬赢得几率要比钟寒大的多。抛开底牌不讲,他一对老K,而钟寒却是些杂乱无序的牌,既成不了顺子,也没有对子。

陈大佬又是仰头一笑:“这回我加五千万,钟先生敢不敢跟?”

钟寒漫不经心的晃着高脚杯,淡淡的牵起嘴角吐出两个字:“我跟。”

荷官开始发最后一张牌。

陈大佬首先获得牌。他拿起桌面上的明牌熟练的遮住第五张未公开牌,然后兴致大好地颠颠情妇的屁股,油腻腻地说:“宝贝,来给我吹口仙气。”

情妇撒娇的一笑,红唇嘟起,轻轻地一吹。

陈大佬满足地感叹了一声,夸张地明牌一张A。这回赢得几率又大了,对A比对K还大,陈大佬气焰更加嚣张。

钟寒只是淡定的瞟了一眼,稳如磐石。他故意学着陈大佬的油腻劲儿,也遮起牌,冲身后的燕珏招招手:“来,宝贝,你也帮我吹一下。”

燕珏本来紧张的要命,手心不断冒汗,钟寒却还有心思开玩笑。燕珏瞪了他一眼,没有过去。

钟寒锲而不舍:“快来吹一口,赢了给你买冰激凌。”

燕珏拗不过他,只能顶着众人的目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