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忆中还有一次,张海琪哭的非常非常伤心,那是她以为小张哥已经死去的时候,小张哥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从训练的山中走了三天回到了张海琪的身边,张海琪第一次哭了出来,虽然第二天张海琪还是恢复了以往所有的各色,但那一天的眼泪,支撑小张哥到现在。
在那个之前,没有任何人为他哭过。
那天晚上,张海琪搂着浑身是伤的小张哥,紧紧没有放手,张海琪睡的很香很香,但小张哥靠在张海琪丰满的胸口,眼睛瞪大到了天亮。
厦门的夜晚海风从窗口的浦席吹进来,虫鸣,海浪,月光,他记得每一个细节,也记得张海琪长长的睫毛,脖子上的曲线,那手臂上感觉到丰满,最可怕的是,那天晚上,睡着睡着,两个人都变得滚烫起来。张海琪脸上的红晕和泪渍,让呼出的气息都变得香气袭人。
在抱着张海琪的瞬间,小张哥脑海里走马灯一样的狂奔过所有的过往,张海琪也没有强行把他的手掰开,轻声说道:“乖啊,回头娘给你娶媳妇,你和你媳妇琢磨去。”
小张哥这才把手松开,往四周看去,边上的锣鼓喧天,似乎没有人听到刚才的动静。就把手伸了过去,张海琪在他手心里写了:“你远远跟着,静观其变,不要添乱。”
小张哥偷偷下马,原路返回到雾琅花渣的边上上马,后者就问他:“什么情况?”
“新娘是我妈,你说什么情况,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小张哥搂住雾琅花渣的腰部,意犹未尽的摸了几下。长叹一声:“哎,我干嘛这么听话,多摸会就好了。”
雾琅花渣面红耳赤的回头:“大爷,我是正经猎户。”小张哥看了看黑暗中,说道:”走,我们去把刚才的道士找回来。”
南疆卷百乐案 13
何剪西捂住鼻子,看着眼前的人,小张哥他们去南疆已经有一周了,他总算等到了张海琪让他等的那个人。
来人是一个大约30多岁的中年男子,背着一个很大的背篓。背篓中有一捆草席子,他搬了出来,放到何剪西面前的长方形大茶几上。
这就是南洋档案馆重建之后的001号档案,何剪西给来人倒了一杯水,检查了那个人的火车票,确实是从南疆来的。张琪海特别关照,南疆肯定有事发生,存下来的钱收购档案,尽量只收南疆方向的东西。
草席子似乎在地里埋过,发出土星子味和剧烈的霉臭味,何剪西看那30多岁的中年男子,穿戴倒是整齐,只是皮肤黝黑,看似常年日晒。双眼浑浊但炯炯有神。他咽了一口吐沫,努力镇定问道:“咱们开始吧。”
中年人茶喝了三口,才放下茶杯,一口西北官话:“马尾山在贡榜的边上,猎户打猎,4年前猎到了第一只野猪,刨开之后,胃里出来的这个东西。”中年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何剪西接过来一看,那是一块奇怪的骨头。骨头上全是奇怪的暗红色疙瘩。
他接过来的瞬间才发现,骨头很重。
“猎户整天打猎,杀的东西多了,这块骨头,从来没有见过,没有动物长这种骨头。”中年人继续说道:“马尾山是内陆,没有湖,没有河只有泉水,这块骨头一直被放着,一直到后来有一个鬼佬到马尾山修教堂,他看到了这块骨头,和我们说,这是一块长人骨。山中有一个长人。野猪肯定是吃了长人的尸体。”
长人,何剪西从来没有听说过,应该是传教士翻译成中文的自己的翻译方式。
“之后的几年时间里,陆续打到野猪和狼,肚子里都有这样的骨头,一块比一块奇怪。”中年人说道:“猎户们很害怕,开始把收集到的骨头,都开始拼起来,他们想知道,山里到底有什么。但是他们越拼,越害怕。”
中年人把桌子上的草席子摊开,何剪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