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没有邻居告状,没有烧糊过饭。
张海侠在的时候,一切犹如精确的钟表一样运转。
张海侠害怕失去那种平静和幸福,所以他牢牢的守着。
张海琪和张海侠额头对额头,孩子的额头冰凉,似北方的冬天,不似在厦门的夏天。
她抱起张海侠,往后院走去,将其藏在了墓园之中。墓园之中有很多很多的墓碑。每一次都是告别。她无数次的以为自己习惯了。
真的是无论活多久,都不喜欢这种时刻。
张海琪在墓园外晚风中站立了很久。风中墓碑中吹过,呜咽环绕,呜咽环绕。
张海盐醒过来的时候,浑身赤身裸体,是趴在床上的。
他想了想之前发生了什么,这个动作让人浮想联翩。但立即他想起了张海琪。
“娘。”他迷糊的自言自语了一声,就看到张海琪就在床对面的沙发上看报纸。没有理会他。
张海盐感觉他的背和手臂非常刺疼,回头看,却发现背上和手臂上什么都没有。
“娘,我怎么了?你对我做了什么。”说着他就去拉边上的毯子。
“帮你重新处理了一下背上的伤口。”张海琪说道。
张海盐松了口气,就看到门被打开了,有下人送进来早饭。张海琪还是自己的脸,张海盐条件反射想吐出刀片,发现嘴巴里的刀片都没有了。
下人很快出去,张海琪就道:“别闹了,我两张脸在这里都能用。现在我是董小姐的朋友。”
张海盐围着床单从床上下来,找自己的衣服,睡衣就在床边上,他躲在角落里换完,就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是董小姐?你怎么在船上不认我?你昨天和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么?”
张海琪翻动报纸:“不是董小姐,难道是董夫人么?我知道你在马六甲有没有学坏变成张瑞朴那样的人?你和张瑞朴的人混在一起,我高度怀疑你已经变节了。当然要观察一段时间。”
“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我对娘会有二心么?”张海盐道。
“你单独一个人出现,我就对你没有信心。”张海琪放下报纸。
张海盐的眼神黯淡下来,“我没保住海侠。”
“好了,吃饭。”张海琪坐到餐桌上:“我小时候不是和你们讲过一个故事。事情要往长远看。还记得么?”
张海盐摇头,他熟悉干娘的套路,大部门时候干娘这么说,肯定是没说过,现编的。
“100年后你也会死的,长远的遗憾,反复的唏嘘,对于后世来说,也都是一笔带过。终究会不存在的东西,现在你就能克服。你只要知道没有任何东西能改变你和他共存于时空的事实。”张海琪道。
张海盐品了品,一如既往他没有第一遍听懂,张海琪把边上的一叠资料递给他:“给自己一个难过的期限,尽情难过,然后做正事。”
张海盐翻看这些资料,都是昨天张瑞朴一样的资料,后面是莫云高的资料,资料上有照片,穿着军服,非常干练的一个人。上面写着西南金边军排长。
“这是他没有升职的时候。后来快速升到了师长,并且控制了北海。现在他这一只军阀也归联合军政府管辖,但实际上还是自治的状态。和政府的关系很微妙。”
“昨天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张海盐还是不相信。张海琪说道:“你觉得我有变老任何一分么?”
张海盐仔细观瞧,张海琪不仅没有变老,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海上闭门不出,显得更加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