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梅,红梅惹眼,于那张妖精似的脸上看来,愈发的引人注目。
谢浔乌眸一沉,习惯性地捻了捻修长冷白的手指。
小倌乖乖地倒好了酒,将酒盏高举过头顶,奉于谢浔。
“请侯爷品尝佳酿。”
那声音里透着甜腻腻的魅惑,真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谢浔瞥眼瞧了瞧仍在出神的望着小倌的裴玄霜,手一挥道:“给她。”
小倌立刻侧过了身,将酒盏奉给了裴玄霜。
“贵人,请。”
他称裴玄霜为贵人,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当做贱人。
裴玄霜眉心微蹙,心头莫名奇妙地泛起一阵阵的苦涩。她望着那双眼睛,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酒盏接了过去。
见她接了酒,小倌俯地叩头,退至言琢身后。
然后,她便眼睁睁地看着言琢大笑着将他们二人搂在怀里,或是往他们的嘴巴里灌酒,或让他们唱曲舞乐,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至于他们两个,则始终乖巧柔顺地配合着言琢,该笑时笑,该嗔时嗔,该撒娇时撒娇,什么尊严,什么脸面,统统不要。
他们似乎心甘情愿,他们仿佛乐在其中。
裴玄霜猛地攥紧手中的酒盏。
再看那些侍妾,早已与这两名小倌一样,无所顾忌地与官员们嬉笑纠缠着。
她们每一个人都自甘卑贱,都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只要是在座官员提出的要求,她们都会俯首听命地一一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