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也不能动,只得垂了眼,不去看谢浔。
谢浔笑笑,盯着那张如何也不肯对他一展笑颜的面庞目光忽然一凛,抬手擒住了对方的下颌。
他记得她会笑的,初初相识的时候,她对他笑过的。
即便那笑容很淡,云雾似的,手一挥就散了,可他还是记住了,死死地记在了心里。
“笑一个。”他强迫着她抬头,“大喜的日子,你该快乐些。”
裴玄霜面色惨白,与殷红的双唇和染了血的眸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的容貌因这份反差显得越发夺目起来,配以谢浔精心挑选的凤冠霞帔,美得叫人失魂。
他谢浔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能为她忍到此时,已是仁至义尽了。
“你喝不喝?”他笑容暧昧地解开了她的穴道,“你若不肯自己喝,本侯只能……”
“当啷!”
不待谢浔把话说完,裴玄霜已将他手中的酒杯掀翻在地。
谢浔一愣,垂了眸来看她,却见裴玄霜双手撑在喜榻上,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谢浔,你休想……”她声音轻颤地道。
谢浔面上的笑意层层散去。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浑身写满抗拒的裴玄霜看了一会儿,倏然起身,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一脚踏平被裴玄霜掀翻在地的金酒盏,端了凤头酒壶过来。
裴玄霜望着谢浔手中的酒壶,浑身不可遏制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