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
当裴玄霜蹭着泥土重归人间时,孙婉心嚎啕大哭。
“把棺盖盖上,再将泥土填回去,立好墓碑!一切回归原位,不能留下任何马脚!否则,咱们谁也活不了。”她亲自将裴玄霜拖进了事先准备好的大竹筐中,盖上盖子道,“快着些!雨下来了就麻烦了!”
大汉们奋力挥舞着旋风铲,动作飞快地填平了墓坑,重新立好了墓碑。
孙婉心挥舞着衣袖将墓碑周围的沙土扫去,用力地在地上跺了跺,命大汉抬着裴玄霜下了山。
又是一道闷雷响彻夜空,雨水瓢泼而来。
大雨下了整整一夜,次日,晴空万里,被雨水浸润过的空气温润潮湿,带着一丝丝怡人的清甜。
裴玄霜的头七之日,是个好天气。
一夜不曾合眼的谢浔掀开床帐,消沉地揉了揉太阳穴。
许是没有入梦的缘故,昨晚,他没有见到她。
虽然没有见到她,但脑子里想着的人全是她。谢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孙婉心说得话是真的?她是他的一个执念,是他尚未征服的猎物,因为不甘心失败,所以才会如此念念难忘。
他想不通。他感觉自己矛盾极了,一方面想要忘记她放下她,一方面又纵容着自己去拼命的想她,恨她。他几乎要被这两种对立的情绪折磨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