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时间意识的向导双目空洞无神,亮蓝色的眼瞳像是玻璃弹珠,倒映着厉卿的面容。厉卿越看越觉得喜欢,勾着褚央的脖子与他接吻:“把眼睛给我,嗯?”
褚央被吮得舒服,以引颈受戮般的扭曲姿态承受着拥吻,含糊不清地说:“好……”
将十多年的欲望压缩到六天是什么概念呢?褚央也许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在这段变态的情事里,厉卿是唯一清醒的主角。他们不眠不休地纠缠了整整四天,最后褚央跪在地毯上因为脱水而休克,晕倒前最后一秒他还在喊着厉卿的名字高潮。
厉卿明白,这样的褚央是不正常的,向导的身体几乎可以用“每况愈下”来形容,持续地发热,持续地发情。然而厉卿无法将自己从褚央身边撕开哪怕一秒,褚央对他有本能的、生理性的、超越一切语言的致命吸引力。
如果可以这样死去,厉卿愿意让褚央成为他的坟地。
“追杀你的人是黑色鸢尾的吗?左潇?”
“……是。”褚央抖了抖。
“小猫,闭上眼睛。”厉卿用刀背滑过褚央的脊骨,一节节往上,流连至下颌,最后到达眼窝。褚央没有任何反抗,像是最温顺的猫咪一般,对即将发生的危险来者不拒。
厉卿用银质匕首的刀柄挑弄他汗湿的头发:“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做过太多次口交后,褚央声音变得沙哑而细微厉卿阴茎上的倒刺将他喉咙划伤了。他轻轻合拢眼皮,浓密如扇的睫羽投下一片阴影,随着呼吸缓慢起伏。
“你是厉卿……是我的哨兵。”褚央轻轻说,“我已经感受到你心底的野兽,厉卿。”
划开皮肤的动作陡然顿住,厉卿紧握匕首,死死盯着他眼角那处血滴,良久之后低声说:“这头野兽在饱餐你的美味后感到更加饥肠辘辘了,我的向导。”
褚央睁开双眸,尽管懵懂依旧,眼神却缱绻而温柔:“你好香啊。”
“我?”厉卿对他笑,“我可没有向导素。”
那股奇异的、让褚央上瘾的、更让厉卿失控的味道,全都来自褚央的后颈与耳侧。厉卿找到香味来源的那天,他甚至想过用牙齿咬死褚央,将那块软肉吞吃入腹。
蓝色的精神触丝从褚央手心飘出,没入厉卿的精神壁垒里,像是水滴汇入大海。厉卿丢掉匕首,擦拭掉自己制造出伤口的血迹,眼神晦暗不明,最终变得幽深无光:“褚央,你知道自己有性瘾吗?”
褚央没有回答,他的体力早已消耗殆尽。精神触丝如同密密麻麻的蛛线将褚央与厉卿牢牢缠住,厉卿感受到精神壁垒的变化,那是向导的本能在疏导他,企图撬开他满是污秽的城墙,直面这世上最阴暗的邪恶。
曾经厉卿以为不会有人能做到,当他幼年听哨兵第一课时,心里满是不屑与嘲讽,更为无聊的问询而感到失望透顶。可如今他与褚央窝在小小的沙发里,窗外薄暮冥冥,长江尽头有落霞与孤鹜,更有秋水天色,渔舟过客。
他生平第一次有了顿悟的感觉,明白这句问询的含义。
“好累啊……”褚央趴在厉卿身上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怎么可能。”厉卿抱着他往浴室走,“别说傻话。”
茶几上的手机震个不停,厉卿淡淡瞥去,唇角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他搂着昏昏欲睡的褚央走进浴缸,躺在舒适的温水里。
“醒来之后记得找我。”厉卿揉他的耳朵,爱不释手地来回打转,“我会等你,但我没有太多耐心,所以你要快点。”
“啊?”褚央下巴点了点,他很迷茫,“你要去哪?”
厉卿按住他微凸的小腹,将精液一点点挤出来,褚央立刻红着眼眶发出娇媚的呻吟。
“把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