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圆桌会议都为各国哨兵提供了切磋交流的舞台,宣江塔把日程安排得很聪明,上午开报告会,大家和和气气聚在一起商讨国际议题;下午拉去训练馆,让各种新仇旧恨明争暗斗都在肌肉互搏中得到释放。
哨兵们向来最看重身体素质的比拼,因此主办方专门设立了一系列比赛供他们消耗过剩精力,几天时间内从极限射击、体术、拆弹爆破到负重跑、反入侵、反恐演习都来了个遍,应有尽有。王淼扛着M200横扫靶场,为宣江塔争足了面子,也让排行榜上的头名之争愈发焦灼起来。
赛程到了最为激烈的后半段,梯队差距逐步拉开。褚央仰头看着电子屏幕上暂列第一的星条旗,又看了看排在第二的五星红旗,向王淼致以最崇高的敬意:“淼姐,你一个人就把我们在三个项目上的分数捞了回来,女娲都没你能救场。”
虎皮鹦鹉飞到褚央手臂上,友好地啄他的脸。刚结束一场虚拟排爆任务的赵培涵满头大汗,接过褚央递来的电解质水牛饮。须臾过后,显示屏更新了这场任务的积分结算,第一名已经将其余国家远远甩在后面。
“500分。”褚央觉得这个分值很夸张,“怎么差这么多?”
王淼声音有点虚:“他们优势项目太多,我们没办法,往年能挤进前三就不错了。”
赵培涵点头同意,眼底却藏着细微的不甘心:“要想把他们反超,只剩双人舞这个大项目了,但我估计很悬。”
双人舞当然不是要两位哨兵在大庭广众下携手共舞,而是指代一种特殊的全息作战方式。双人舞要求哨兵与向导通常是已完成最终结合的伴侣在全息环境中共同作战,完成主线任务,击败对手。这种两两对决通常具有很强的观赏性,翩飞的精神触丝像是战地玫瑰,久而久之便被大家称为双人舞,成为每年圆桌会议最受关注的压轴节目。
褚央丢下两位气喘吁吁的哨兵,走进主会场重新找了个沙发。他以为中央塔会派厉卿出场,可名单上没有出现他的名字。主持人还在台上做暖场互动,褚央的小沙发朝另一侧凹了下去。
见到徐图,褚央没有太多意外,默默往外挪动屁股,装作不问世事的摆烂模样,也没有与他搭讪的意思。
“在想Alligi为什么不参加双人舞吗?”徐图单手托着下巴,“你的眼睛里有好奇的小星星。”
褚央忽略他调情似的古怪用语:“Aliigi是谁,厉卿吗?我没有关心他啊。”
“你们俩真有意思,一个说自己不在意,一个说自己不关心。”徐图很大度地原谅了他们,“厉卿以前从没和向导结伴出过任务,他不会跳双人舞。”
“怎么会?他这样高级别的哨兵……”褚央下意识咬唇,“应该很需要向导。”
“不,他像无懈可击的人形战士,自己一个人就能尽善尽美。”徐图没有看褚央,仿佛在讲不足轻重之事,“向导在他身边很危险,而他也从来没考虑过寻找向导。”
褚央想起地铁里的那次对话,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他与厉卿挨得很近,就要触碰到彼此的心跳。那时厉卿说他没有和别的向导联结过,他只当作厉卿随口说的谎话。
“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
徐图指了指坐在评委席的厉卿:“因为纽约塔今天要找他麻烦。他们会想办法换掉参赛名单,逼着Alligi顶替上场,然后在全息设备里制造些小意外。纽约塔派出的参赛选手是一对结合了十年的战场伉俪,哨兵的精神体是美洲豹,空军出身;向导的精神体是黑曼巴,你应该对它的毒性不陌生。如果Alligi一个人干掉他们,恐怕不死也要掉层皮。”
话音未落,正在串场的主持人果然露出惊讶的表情:“很抱歉,我们刚刚收到消息,宣江塔原定参加本场表演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