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葡萄糖的时候,厉卿侧卧在褚央床边,抚摸他后背突起的蝴蝶骨。向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哨兵想起医生的劝诫。或许他们之间不缺一个孩子,他也不是非得成为父亲,尤其代价是褚央的健康。
“嗯?”褚央的蓝眸氤氲着水雾,“什么算了?”
“你瘦了十斤。”厉卿摆出证据,试图推导令褚央信服的结论,“还记得医生的话吗?要怀孕,你的身体有点勉强。”
自然界的竞争规律伴随着野性迁移至哨兵与向导身上,哨兵精神体越强壮,后代的霸道体质就越明显厉卿与褚央之间的体型差距只能用“夸张”来形容,显而易见地,常人怀孕的艰辛,褚央将加倍体会。
“可是我还好呀。”狮子猫向导习惯性撒谎,转移话题也是他的拿手绝活,“明天想喝鲫鱼汤。”
“……”厉卿捏他的鼻尖,“假期轮休,我们回宣江。”
褚央用尾巴和厉卿互动,他听见哨兵缓慢有力的心跳:“我可以出门了?”
厉卿低头吻他的性腺:“虽然还是不太想,但是医生说你要多运动。”
伴侣怀孕初期,哨兵会潜意识感到威胁,领地意识强得过分。当初厉卿听说褚央进了医院,逼着直升机开到市区,从楼顶停机坪纵身一跃。病房里充斥着奶香猫薄荷,可除此以外的其他味道对黑暗哨兵而言同样明显,让他炸了这栋楼的心思都有了。
“我也想回宣江,房子装修完这么久还没看过。”
“等你能好好吃饭,我们就回去。”厉卿抓住褚央挠他下巴的手,“鲫鱼汤里面加什么?”
褚央灵感不断:“法棍。”
就这样,褚央把法棍泡在“味道有点淡”的鲫鱼汤里,美滋滋地吃了好几天。厉卿见他胃口恢复,阴郁多天的坏心情跟着好转。
“昨天在花园里浇水,碰到邻居家的小女孩跑步,她问我为什么不带狗狗出来玩。”褚央问厉卿,“我们养过狗吗?”
厉卿早就忘了这茬,被褚央提醒才想起自己随口乱编的“猫犬”,一时间有些绷不住。哨兵嘴角微微抽动:“可能把近云当成狗狗了。”
古有赵高指鹿为马,今有厉卿指虎为狗。
“近云?”褚央大为震惊,“它看着也不像狗啊?”
“小孩子想象力丰富很正常,你小的时候也这样。”厉卿贯彻落实厚脸皮方针,“我看过你上学前班时的日记,写路边有好多火箭,死活没搞懂你在说什么。之后翻到你妈妈的评语,才明白你说的火箭是农村里的稻草堆。”
褚央捂脸:“这也太羞耻了吧!”
“可爱。”厉卿觉得每个年龄段的小猫都让他很着迷,“现在更可爱。”
褚央抱着汤碗,一溜烟爬到墙上的小木屋里。厉卿淡定坐在沙发角落,消灭比钢筋还硬的法棍。到了晚上,褚央洗完澡,裹着浴巾下楼,面颊有些不自然的红。
“厉卿……”
哨兵刚开完ISA的会,抬眸盯死自投罗网的猎物:“怎么了?”
孕初期的向导还不习惯体内各处的变化,小心翼翼地靠近伴侣。异常消瘦使他的四肢呈现出脆弱的美,纤细,骨感,不堪一握,需要哨兵呵护陶瓷花瓶般呵护。
“有点不舒服。”
褚央坐到厉卿面前的茶几上,双腿稍微分开,赤脚踩厉卿的腹肌。厉卿用审视的目光扫过他沾水的脚踝,隐秘在织物阴影中的会阴,来到被刻意勒住的乳胸。
“哗哗”
脑海里书页翻动,厉卿记得日历上的圆圈。大部分向导怀孕三个月之后可以解除警报,但医生郑重告诫过厉卿,他既要保证足够的肢体接触,又坚决不能逾越红线。可幻术型向导是如此淫荡而敏感,一有风吹草动就往厉卿身上扑,哨兵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