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不及犹豫,将沙发搬开,推开门跑了出来,低头四处寻找路黎的身影,却一直没有发现。

他几次路过楼梯口处的画,在最后一次经过的时候停了下来。

沈墨深隐约记得,眼前这副画被烧了好大一部分,可是现在这副画却比刚刚看到的要完好不少。

似是为了佐证沈墨深的想法,画在他的眼前一点一点地自燃起来。

这要还看不到那就是沈墨深的问题了。

他连忙将画拆了下来,整副画都在发烫,温度高得惊人。

顾不得细想,沈墨深抱着画直接来到水龙头下面浇了下去。

渐渐的,画的温度跟着降了下来。

一些细微的,没有被沈墨深察觉到的画面浮了出来。

沈墨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反复确认没有看错。

消失不见的路黎,此时就在画里面,就在那火炉里。

刚刚燃烧着的火炉,因为沈墨深这水下去熄灭了。

这才使得沈墨深看到了火炉里不起眼的,被烧的只剩下半张脸半个身子的路黎。

看到这一幕,沈墨深双眼都红了起来,他颤抖着手抚摸着画中的路黎。

是自己没用才害得路黎如此,沈墨深心底里闪过无数自责,却又无法止步于此。

路黎既然被困在画里面,那他就把这副画砸了,索性拼一把。

说做就做,沈墨深抱着画来到五楼的房间里,站在高处,狠狠地往下砸去。

画框整个碎裂掉,画也因为这被划破变得四分五裂。

沈墨深很用力,泄愤一般的。

可是,就算是把画砸碎也不见路黎的身影。

望着眼前的碎片,沈墨深绝望地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他从看到画中路黎的那一刻就不敢去细想,被烧毁得只剩下半张脸半个身子的路黎,真的还活着吗?

没过多久,房间里就传来了一阵小声的呜咽,持久不停。

“咳咳,咳咳……”

一道咳嗽声打断了呜咽声,沈墨深猛地抬起头向四周看去,随后他想到了画里面的场景,立马往火炉跑去。

随后他整个腿软跪在了火炉旁。

只见路黎全身脏兮兮地出现在火炉里。

幸运的是,虽然脏了点,却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路黎还没从刚刚那场火里反应过来,等到她回过神,就看到沈墨深跪在自己面前,一双眼睛跟哭了好久似的红。

见此她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听到路黎的声音,沈墨深直接克制不住,将她抱出来发泄道,“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一直找不到你,等找到就看到你被烧得只剩下半张脸半个身子的画面。”

“路黎,那一刻,我整个身子都凉了。”

路黎又岂会不知道沈墨深的想法,换位处之,她也会是一样的感觉。

她伸手摸了摸沈墨深的手,小声安抚道:“这次纯属意外,不过幸亏你将我救了出来,我可是带了好多有用的信息回来,不是白白涉险。”

沈墨深听着这话无奈附和道:“说来听听。”

就算是鬼门关前走了一回,路黎脑子里最重要的还是线索,他又能说什么呢?

路黎将她看到的都说了出来,“如今的艾博尔小公爵毋庸置疑就是诺尔,而他过去这么久都没有长大,并且一直活着,只能说明是动用了邪术。”

莱尔,这个可怜的哥哥,就被弟弟诺尔当做祭品献祭了。

只不过献祭的方法路黎还来不及看就被管家阻止了。

沈墨深:“既然你是在书房里看到的,那我们现在就去书房找找看,说不定书有可能